认真排思过去,只是在如何的想,秦疏酒也想不到早在开始时,璃清就已明了她的身份。
璃清不是个夸大之人,从来都不是,便是因了知晓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秦疏酒才更是惊的。已叫璃清的话惊得连着气都忘了喘,屏了呼吸看着璃清,便是那样愣言瞧了许久,秦疏酒这才说道。
“一开始,陛下说一开始就疑了我的身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从一开始陛下就疑了我的身份。”
一开始,全然无法相信,那时的她还什么都没做,乖顺谦卑甚至是处处遭人欺凌,便是那样隐忍的自己,究竟何处行错了,竟叫璃清疑了。思不明,如何也思不明,因是不明,此事的秦疏酒显得几分乱了,连着复询了几句,她想知道,究竟是何处,自己究竟何处错了。
错,便是旁人眼中才是错的,有的时候纵然那一件事乃是自己行下,可是自己,却绝非如了旁人那般看得清明。秦疏酒思不明,那是因为她还未意识到,当她连着追询了数遍后,璃清开口了。
看着秦疏酒,眼中那隐匿的情愫仍是未减,璃清看着秦疏酒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入宫时,殿堂之上朕初次见你,你可是说了什么?”
那样多年前的事,如何还记得?便是因了璃清这一番询问,叫秦疏酒愣了,绞了心思顿思想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她还是记了起来。猛然记起,面上顿是起了几分凝意,当是看了璃清后,秦疏酒喃道。
“笙歌一曲情相沫,疏酒一壶舞倾心。”
当年为了叫璃清留意于她,殿堂之上太后询了她名字所出时,她便吟了这一首诗,虽说当是道言这一首诗乃是寄养的庵子里头一个姑子所吟之物,不过秦疏酒知道,只要听到这一首诗,璃清必然就留意于她。因是这一首诗所作之人并非什么庵子中的姑子,而是她的长姐。
倾羽君。
只要吟了这一首诗,纵是众多美人当中,她也必然脱颖而出,叫璃清记于心中。当时为的便是这个目的,秦疏酒才喃吟了这一首诗,虽是长姐曾经吟过的一首诗,不过秦疏酒当初已是道言,便是因闻一姑子吟道故而甚喜,便是因此取了疏酒之名。
只是因了这样一首诗,加之当初入宫已是倾氏一族颠灭十余年后,秦疏酒一直觉得当是不会叫人疑了心思。谁知竟是因了那样一句话,璃清一早就明了她的身份,便是带着这一份心知,一过便是近乎十年。
无论如何也猜思不到,那样一句诗究竟有何纰漏,从一开始就已暴了自己的身份,使自己如了跳梁小丑一般。
上演了一幕又一幕在旁人眼中甚是清明的丑戏。
秦疏酒不明,如何都思不明,如此的百思不明纠于心中,叫秦疏酒的心已是乱如凌麻,便是看着璃清,她要问个明白。
明白,旁人若是不解,心中如何能思明白,也是因着秦疏酒此时那揪恨不明的神情,璃清最终还是开口了。
一声轻语,极是缓淡,每一个字皆是轻了言语道出,那样柔轻的言语像是在说与秦疏酒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恍思之人瞳眼越过秦疏酒,而后落于她的身侧,这落于身后的眸眼像是正透了什么,瞧了远压于心中的过往的那一份回思。眸眼已是几分散涣,璃清开了口,轻语喃道。
“笙歌一曲情相沫,疏酒一壶舞倾心,如果朕告诉你,这首诗你只念了一半,你会如何?”
“只念了一半?”
已是猜了诸多璃清会道的话,却不曾想他竟然会说出这番一句奇怪之语,当下更是明思不得,秦疏酒只是看着璃清,便是不答旁言。璃清道言她只喃了此诗的一半,这话的确叫她觉着甚奇,毕竟她只听过这两句诗,从长姐那儿,便只听到过这两句诗。
璃清之语,叫人甚是不明,当是闻了秦疏酒那一番顿惑后,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