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赵先生果然在此等候。
“让老师久等了!”岳不群躬身行礼。
“无妨!我是知道梅娘蛮横性子的!你能这么快就来,还真出乎我的预料!她没跟你动手?”赵先生颇为好奇。
“原来师姐叫梅娘?”岳不群不由面色古怪,梅可是傲雪凌霜,不是她那种红辣椒!
“是叫赵梅,她舅舅姓梅,又残废无子,一直把她视为己出,还打算将来从我的外孙里过继一个给他梅家继承香火!不成想,梅娘被他惯坏了,非要自己找夫婿,还把以前胆敢上门提亲的那些个青年俊杰一个个给揍得死去活来!因此,直到现在都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了还嫁不出去,近来连提亲的人都没了!跟她同岁的手帕交连孩子都十岁了!”赵先生摇头,显然拿女儿没辙,毕竟他一个文弱先生,对上武功不弱,高来高去的女儿,还真是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
“老师不必忧心,师姐追求恋爱自由也没错,只要她自己将来不后悔就行!”岳不群到底是来自后世,对于女子追求婚姻自由也没什么在意,二十六七岁的年龄也不算大,后世这个年龄结婚的夫妻比比皆是,但在这个封建时代,也着实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赵先生那颗为女担忧的心,毕竟人家认的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哦?当了牛鼻子就是不一样,执着都放下了,什么都自由了!”赵先生眉头一挑,却是没想到岳不群能够赞成女儿的想法,“不过,我更好奇,她怎么没更你动手?我可不信她说得过你!”
“昨晚,我俩先后和流窜到此的一个邪道头陀交过手,头陀先是用计击败了她,又和我比剑败北,早上我已经将头陀的头颅当礼物送给史县令了!”岳不群也不隐瞒,简单说了下此事前后,“师姐可能自知武功不如我,就没敢动手!”
“哦?”赵先生更好奇了,“虽说我瞧不惯她舅舅,但依他所说,他梅家的内功和剑法都是武林顶级绝学,不输与少林武当的宝典,梅娘资质也颇高,她比你多练了十年武功,尽然还比不上你?”
“老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岳不群只得给先生科普一下武学,“一个人要在武学上有所成就,须得机缘、毅力、智慧三者缺一不可,有机缘便是能够接触到上乘武学秘笈、身体资质上好,有毅力就是练武得持之以恒,吃得了苦,这两者满足,在三十岁前后才有可能成为江湖一流高手,而最重要的智慧,便与个人身体资质无关了,纯粹是看个人的悟性、心性,以及是否和自己所修的武学相合,满足这一点,武功进境自然而然就会一帆风顺!以学生所见,师姐所用的武功应该也是道家正宗一脉,道家武功要诀在弱、在愚、在静、在虚无、在道法自然,与师姐争强好胜的性格不太相符,好在师姐逍遥自由的性子也颇合道家庄子逍遥之意,所以师姐的武功进境虽说不慢,可也不能说快!”
“原来如此,大道殊途同归,无论道门、佛门还是儒家,最关键的都是心,无论顿悟还是渐悟,有为法还是无为法,心性悟性都首当其冲!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赵先生学识渊博,一语中的,又眼珠一转,“难怪你当了半个牛鼻子!原来是心有所悟!这么看来,梅娘武功不如你也是应当!”
“其实学生在道心一路也是迷迷糊糊,不过,道家、佛家和儒家三者之中,佛家和儒家局限性都较大,唯有道家最是海纳百川,包容万象,道法自然,虽然这有时侯也是一种没有坚持和主见的缺点,但在我对道路懵懵懂懂之时,却是最合适我的,道法自然可以让我在修行的路上从无到有慢慢明悟己心,而不是像佛家和儒家弟子一样,草草地把前人的道心塞进自己的心!”面对赵先生如此良师益友,岳不群也不介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嗯!有理,道家和佛家且不去说,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