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饴窝在被子里,竖起耳朵想要听清外头的声音,她既害怕又兴奋,害怕是她毕竟年纪不大,就算心思歹毒也总会有担心被父母发现的怕心,兴奋是只要今儿相思没了眼睛,脸也毁了,她就会是家里唯一的嫡女,母亲的那些嫁妆还有入宫的机会,就都是她的!父亲也只能护着她。
几声听不出是谁的尖叫,然后好像有什么跌落在地上的闷响,孟若饴紧紧抓住被子忍住咽喉的瘙痒,她的双眸瞪得好大,黑洞洞的瞳孔紧紧盯住房门。
而后房门慢慢被人从外头打开,孟若饴激动的浑身颤抖,心脏几乎挤出了嗓子眼。
“姐姐在等谁?”
没有开窗的内室昏暗无光,孟若饴就感觉一个人走到自己的床边,阴影覆盖在她的身上,她听着那几乎想要让人尖叫的声音,木然的抬起了头。
“姐姐可是没想到,最后是我站在这里?”相思娇小的身形就站在床边,无喜无悲的看着几乎缩成一团的孟若饴。
“怎……怎会是你?”孟若饴觉着牙关都开始打颤,她这时候才觉着恐惧,可惜身子太弱,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相思踏上了床边的脚踏,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孟若怡道:“那姐姐以为是谁?是那些没用的废物?”
“不可能,怎么会是你进来?你带着丫头只有两个人!”孟若饴惊到极处舌根都凉了,她不信邪的冲着外头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外头的人呢?”
“有时候做些事情,并不需要太多人。”相思两手相叠,一手摸着另外一手上的小巧戒指,戒指上蹲着一只红眼兔子,只要两指用力一按兔子的双眼,一枚不长的细针便能从兔子嘴里弹跳出来,针尖上涂着致人昏迷的**,即沾即晕,完全不给人任何反抗的时间。她若是不做些准备,怎么敢只带着石榴出来赴会?上辈子她那个丈夫还有小情人防她防的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给她毒死了,几个嬷嬷算什么。
“好妹妹,咱们有话好好说,咳咳咳咳……你看我病的那么重,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好么?”孟若饴几乎都要疯了,她明明想的那么好,这几个粗实嬷嬷力气极大,别说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就是来个身子不算硬朗的男人都能制得住,这怎么就在瞬息间没有了动静呢?她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相思看着她蜡黄的脸,不由想起上辈子她梨花带泪的跪在自己面前,因着与自己的未婚夫婿不清不楚,想要求着自己成全,那时候的姐姐还真是唇红肤白,娇艳的很。
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上次你想谋算我掉进冰窟窿,我已经放你一码,之前多次的挑衅我也没有计较,可是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竟然在你屋里你就准备人想向我行凶?看来你是算准了父亲不会把你怎么样……”相思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慢悠悠的说道:“让我想想,之前你那么讨厌我,也不过背后搞点小动作,可这两次你居然宁可撕破脸也想杀了我或是毁了我,想必这与你我的前程有关,应该说与你的前程有关。且这个前程定然是父亲留给我的,若是我不成了,才会轮到你,这才是你要除掉我的原因。”
相思是真疑惑了,若说之前孟若饴让她死在冰窟窿里,是因为嫉妒,那这回不管不顾的乱来,那就必然是孟若饴绝不会放手的好处,难道说,这个时候父亲就有意将她嫁给前世那个死鬼了?
孟若饴听着妹妹这般说,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但是她还是能听出来,妹妹并不知道入宫的事情,她死死咬住下唇,若是孟相思真的不知道入宫的好事,那她绝不会提醒她。
“不说话?那也没关系。”相思想了想也就放下了,无论孟若饴因为什么下了狠手,她今儿也不能轻易饶了她。
“你要做什么?做什么?”孟若饴已经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