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远远的听到女子对着众人哭诉,:“小女子名叫蓝依依,原本是长乐侯的嫡长女,和礼国公府的世子是指腹为婚的,后来在我七岁那年,父亲病故,但家中并无男嗣承袭爵位,因此爵位被收回,我与母亲处理好父亲的丧事,便辗转到了外祖家居住,然则三年前母亲也去世了,小女子守完三年孝期,打算前来投靠未婚夫,却不料去听说礼国公府的世子已经和凤家二小姐定下亲事,这让小女子情何以堪!”
那女子的声音柔媚中不失温婉,却带着丝丝委屈,有些悲愤的颤抖,让人听得,不由得从心底里去同情。
人已经越聚集越多,将侯府围得水泄不通,此刻更是七言八语的,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礼国公府见利忘义的,也有说靖远侯府仗势欺人的,总之全都是为这女子仗义执言的,人嘛,总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弱女子,更加惹人怜惜。
倾城刚想上前说话,却别玉漱拉住了,玉漱小声道,:“小姐,您还是等老夫人来处理吧,您一个闺阁女子,抛头露面的,对您的声誉有损。”
玉漱话音刚落,秋月便急匆匆跑了过来,模样十分的焦急,见到倾城匆忙福了福身,道:“二小姐,老夫人这几日本就不舒服,今日听得有人来侯府闹场,言语间事关二小姐,一口气上不来便昏过去了。”秋月气喘吁吁,显然是忙不迭的来找自己的。
倾城闻言,脱口问道,:“祖母怎么样了?”转身便欲往回走,心里不禁将楚离染骂了千儿八百遍,该死的,祖母这几日来受了太多的打击,今日这事情又牵连了自己,怎么可能还承受的住,都怪自己,太自私了,一心想要退婚,却忘记了顾虑祖母的感受。
秋月忙拦住了倾城,劝道,:“府医看过老夫人,已无大碍,但是不能再受刺激了,所以奴婢做主让老夫人付了安神汤药睡下了。”
倾城立刻明白了秋月话语中的含义,就是老夫人无法前来处理这件事情了,如今父亲和二伯已然上朝,大哥不在家,二婶娘被罚,三婶娘从来都是事情找上门还躲三分。
所以,这件事,只能由自己来处理,正好,太符合倾城的心意了。
于是倾城立马点头应下,:“你且回去侍奉祖母,这件事我会圆满的处理好的。”
秋月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面对二小姐,她竟然莫名的心安,她潜意识的觉得,无论多么棘手的事情,在二小姐面前,总是那么不值一提。
秋月转身走了,倾城缓缓来到众人面前,她身着一件月白色交领长裙,配鹅黄色短对襟,中间系着一条蔷薇粉色绣水仙花的腰带,高贵中带着优雅,清丽中不失婉约,让人眼前一亮。
倾城脸上虽然蒙着面纱,一双眼眸却是犀利逼人,慢慢的环视住众人,那种由内而发的高贵大方,慢慢的展现出来,在气势上压倒了众人,让群情激昂的人群,不由得慢慢安静了下来。
玉漱不由得再次佩服她家小姐,一句话没说,就控制了场面。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这些人围在侯府门前,是何居心,难道打量我靖远侯府是任人欺凌的吗?”轻声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子自成威严,让人敬畏。
人群中自然有莫离染安排的人,于是出来说道,:“咱们都是来替这位姑娘讨个公道的,还未请教您是侯府上的哪一位?”
倾城柳眉微蹙,身边的盈秀接道,:“我家小姐是侯府的二小姐,凤侯爷的嫡女。”
人群中有人讶然,:“这不就是与礼国公世子定下亲事的凤二小姐吗?”
立刻有人附和道:“这可真是巧了,侯府竟然指派一个闺阁小姐来处理这等事情,是何道理啊!”
“不过这凤二小姐还真是明艳动人啊,即便蒙着面纱也丝毫不减风采,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