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错。”
沉怒的声音入耳,容倾带着一丝不明,收敛神色起身。
湛王走进洗浴间,看着正在梳洗的容倾,大步上前,面色不好,“你又给本王阳奉阴违。”
“什么时候我又违相公的意了?”
“少给本王装糊涂。”湛王拿过棉巾给容倾擦着脸,沉着脸道,“昨天刚跟你说,让你一个人不要到洗浴间来,万一摔倒有你受的。你应的倒是好,可今个儿马上就给我造反。”
容倾听言,心微沉,看来她忘记的事,不止一样。
“我错了,我这次一定记住。”一定记住
容倾的话,湛王却似没听到似的,继续念叨道,“别的事儿,你不听话也就罢了。”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可这些事儿,关系到你的安危,你怎么也能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
“我知道了,我一定改!”
“你知道你现在万一摔倒后果有多严重吗?”湛王越说,越是来火,“那可不是吃几服药,养一养就能好到。到时,疼的你牙都咬碎了,也只能自己受着,没人能替你。”
“我记住了,我一会儿就把相公这些话写下来贴到墙头,每天念个十遍八遍的提醒自己。”
湛王瞪她一眼,把棉巾放一旁,俯身,拦腰把她抱起,抬步往外走去。
容倾抱着湛王脖颈,笑眯眯道,“夫君,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唠叨了。”
湛王听了,没搭理她。
“以前总是我在念叨,现在换你了。这改变”容倾视线落在湛王嘴巴上,“嘴唇开始变薄了。”
“又开始得瑟了,看来头是不疼了!”
容倾闻言,眼神微闪。她头痛,湛王也知道?是她告诉他的,还是麻雀说的?
她应该不会告诉云珟,定是麻雀禀报给他的。还有
“王妃,还是再让青语过来给你探探脉吧!”再?麻雀刚才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此也就说,青语曾给她探过脉。
想着,容倾看着湛王道,“睡饱了,头自然就不疼了呀!相公,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找青语给我探脉了?”
“嗯!”
果然!
“那她怎么说?孩子好不好?”
湛王看她一眼,不急不缓道,“她说,你之所以会头痛,根本原因在于你忽视自己相公太多,关注孩子太过。”
容倾听言,失笑,“瞎说!”
湛王既还能跟她逗闷子,就说明青语也没探出什么来。所以说她只是纯粹的记忆不好了?身体并无太大问题吗?
“王爷,王妃,饭菜摆好了。”
“嗯!”
湛王把容倾放下,顺手把她的头发全拢到身后,看着还碍事儿,看看已经开始往嘴巴里塞小包子的容倾,湛王鬼使神差来一句,“要不,本王把头发先给你编一下吧!”
湛王话出,青安,麻雀不由抬头。
容倾嚼着包子直直看着湛王,神色不定,“相公你刚才说”
“只是随口一说”话未说完,容倾直接坐到他怀里。
“那开始吧!编的不好看不要紧。反正我长的好看。所以,相公尽管放手来!”
湛王好笑,“就算是当娘了,这厚脸皮也改不了。”
“王爷这话说的,脸皮不厚怎么能当娘。”
湛王嘴角歪了歪,真想回她一句,可是看看屋内的下人,湛王又把嘴巴闭上了。绷着脸开始给容倾编头发。
容倾抿嘴一笑,拿过一个小包子慢悠悠的吃着。
“容公子!”
“嗯!我来看看倾儿。她最近怎么样?都还好吗?”
“王妃挺好。”
“那就好。”容逸柏同凛五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