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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战,曾直插鲁人腹地,拒敌千里,使鲁兵三年不敢犯楚。

    可谁知半年后,奉天军主帅突然率部投敌,不服从者多在鲁人的残酷剿杀下殒命。少数生还的人或是被俘,或是弃守城池,四散而逃,使得鲁人长驱入境,一举攻下六横城。

    奉天军犯下重罪,本该明正典刑,昭告天下。

    但因其在西南一带威名极盛,若消息传出,不免动摇民心。朝廷只得极力掩盖,暗中组建一支新军,番号仍作奉天。然新军名不副实,与鲁军对阵连连落败,声名日颓,近来已少人提及。

    若非多年前曾见过苍鹰刺青,卢渊也绝不会将奉天寨这些草寇,同当年炙手可热的奉天军联系起来。

    卢渊乍一知晓此事,便起了招揽之心。

    他现今势单力薄,身边只有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徐中,举步维艰。

    奉天寨虽比不得当年的奉天军,但观之纪律严明,操练有方。大寨主韩铮既能截夺温白陆的生辰纲,收服大孟山诸寨,足见是颇有胆略之人,若得他相助,来日的赢面便可大增。

    卢渊一心筹划着该如何令韩铮为己所用,过于专注,竟未觉马车已缓缓停下。

    一名飞虎寨寨兵掀开车帘,喊两人下车,投来的目光带着些许犹疑。

    孙二威伤势不轻,自去房中将养。其余人未得命令,不敢擅自做主,只得把两人暂时关回了先前的住所。

    寨兵的态度比从前好上许多,被褥换了新的,让疲惫不堪的两人先好生休息一阵。晚些时候,有人送来伤药净水,饭食也荤素俱全,另添两碗热汤。

    徐中一觉醒来,二话不说往凳上一坐,三两下扒掉上衣,甩在一旁。

    他凑着水盆洗了洗伤处,再拿药粉兑水,在手心揉开后便朝身上抹,却不小心用力过猛,嘴里嘶地倒抽口气。

    卢渊也已起身,恢复些体力后,正给腿上的刀伤换药,听见动静,不由抬眼看了看徐中。

    徐中一转头,目光恰与他相对,却很快移了开。

    徐中沉着脸,泄愤似的狠狠往臂上擦药,反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皮肉左一块右一块地泛起红。

    卢渊见他这番举动,不禁皱了皱眉,道:“你心中对我有何不满,不妨直说。”

    徐中头也不抬便道:“不敢。”

    卢渊被他硬邦邦地一呛,脸色也冷下来,心道,才刚有些功劳就尾巴翘上天,日后还了得?

    他自然知道,徐中是因为自己在林中没有及时出手,心生怨气。但在他看来,谋定而后动本就理所当然,妇人之仁只会是成大事者的绊脚石。

    是以他并不大能理解,徐中为何因这点小事便闷闷不乐。何况他们本非一路人,各取所需而已,难不成还要时时替对方考虑周全?

    话虽如此,卢渊也知道这次若不安抚住他,难免生变。毕竟从这里到通宁关,尚隔着千山万水,徐中这枚棋暂时还不能丢。

    想通此节,卢渊便压下心中不耐,坐在了徐中身边,道:“今日之事,我确有不周之处,但事发紧急,你也当明白我的难处。”

    卢渊斟酌措辞,自觉这番话已说得极委婉,但凡是个通情理的人,也当接受了。

    但徐中心里明白得很,卢渊由来性子高傲,今天竟能破天荒地向自己服软,绝不会没有原因。

    他便索性当做没听见,不去理睬,看看对方打得是什么主意。

    卢渊见他不识抬举,脸色也有些不悦,却不便发怒,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下一刻,竟伸手按住了徐中正待往后背涂药的手。

    “你自己不方便,我帮你。”

    卢渊说罢,就从徐中手里接过药瓶,依样揉了些许在手心,迟疑片刻,将双掌覆上他淤青的背脊。

    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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