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看了看周围,“如果这里是他们几天前和武装分子交火的地点,那么附近一定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去找找有没有知情者。 ”
“这周边几家应该全都没人了,但是那个地方应该还有人住。”谢尔盖指着附近的一栋黄色的土楼。这一带的住宅多是土坯或石头筑成的简易平房,一层楼顶通常是一个平台。谢尔盖一眼看出那里有人住是因为他看到了屋顶平台还有物品晾晒。
林锐点点头,他对谢尔盖的眼光还是相信的。要迅速判断出哪一家有人,哪一家没人,小偷无疑是最在行的。
林锐注意观察了一下,点点头,“没错,而且从那个角度,应该能够观察到整个交战过程。走,我们过去问问情况。如果那里有人的话,或许能给我们点有用的信息。疯马,叶莲娜,你们跟我来。俄国佬,注意点周围的情况。”
谢尔盖点点头,对着身后挥挥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其他队员四下散开警戒,防止有其他武装分子接近这里。
林锐靠近那栋房子在外面听了听动静,对疯马做了一个手势。
疯马猛然一脚踹开了门,林锐趁势冲了进去。其叶莲娜和疯马随后跟进。“没人。”疯马看看房间里面,低声道,“里面!”
林锐点点头,推开了里面的一扇门。摇晃的灯光之下,里面有一家人缩在一起。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一边不停地用阿拉伯语乞求饶命,一边将女人和孩子挡在身后。而他身后是一个戴着头巾正在哭泣的女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孩子的眼充满了恐惧,手里却拿着一把仅有的防身武器,那是一把当地人用来砍椰枣树的刀。
疯马伸出手,将林锐手的武器按了下去,转向那个孩子道,“放下那把刀,孩子。你还没有到用它的年龄,而且我也不是椰枣树。”
那个有胡子的男人连忙把孩子手里的刀夺了下,来扔在了一旁,然后转身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告诉他,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打听一些信息。问完了问题,我们走。”林锐对疯马道。
疯马用阿拉伯语跟那个男人解释了一遍,让他别紧张,继续问道,“在几天之前,这外面有两伙人发生了交火。你有没有见过这些人。”疯马拿出了一张照片,面是那支信号旗战术小队的合影。“仔细看看。”
那个男人有些颤抖地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叶莲娜完成了检查,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摇摇头对林锐道,“里面没有人。”
林锐看着那个男人皱眉道,“战斗发生在外面,你们不可能没有听到枪声,也不可能没有见过这些人。告诉我们,这些人后来去了哪儿?”
疯马想那个男人解释了一遍,而那个男人则划着手势,小声说了一些话。
“他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也没有见过他们。战斗发生的时候,他们一家都躲了起来。他说之前反政府武装已经盘问过他了,他已经什么都说了,绝对没有隐瞒。”疯马对林锐道。“看来他以为我们是反政府军的人。”
林锐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皱起了眉。这个男人拉家带口的,如果真遇到外面有枪战,出于安全的考虑躲起来也是正常的。但要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肯定也不太可能。他从这个男人的神色之发现了明显的慌乱和恐惧,似乎有点紧张。
林锐低头踱了几步,看着地的毯子,又转身看了看那个男人,发现那个男人更加紧张了。林锐低声对疯马道,“看住他们。”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战术手电了,低头检查检查地的毯子。
阿拉伯人历来有喜欢印花毛毯、地毯的习惯,毛毯在阿拉伯世界不仅为床用品,还为铺垫、装饰用品,甚至人死后也要用毛毯包裹后下葬,无论是结婚、生孩子、亲人去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