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跟着邓肯走进了里面的房间。这个房间应该是个仓库,面积很大,但是却被医用塑料膜隔开了。一边的一群人正在给赵建飞进行紧张的手术,“麻醉剂”“清理伤口”“止血钳”几个医生的声音很冷静地传来。
阿拉丁看着进来的林锐低声道,“瑞克先生,请这边来,免得打扰到手术,虽然他们都是非常专业的外科专家。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邓肯上前,推着阿拉丁的轮椅走到了一边。
“你什么时候到的?”林锐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只是比你们稍微早到一会儿。”阿拉丁低声道,“而且恕我直言,目前的局势并不乐观。你们虽然从封锁线逃脱了,但是明天他们就会发现这里。所以我们要赶在明天的天亮之前,帮赵建飞完成手术,并且稳定住他的病情。”
“你是说联调局会查到这里?”林锐皱眉道。
“是的,而且不光是联调局,还有秘社的人。”阿拉丁低声道。“策略家虽然失手了,但是在他身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等着。”
“你是说秘社大公?”林锐迟疑了一会儿道。
“是的,秘社大公知道马克洛夫斯基一定会对我动手。但是他却故意装作不知,等这位策略家失手之后,他将成为二次进攻的发。”阿拉丁缓缓地道。“因为他知道马克洛夫斯基一定会迟滞我的行动。而联调局将会控制这个区域,就像是一对铁钳死死的钳制住我。在这样的局势下,他足够对我发起致命一击了。”
“不对,水晶和一2的队员们都离开了,说明你是有撤离时间的。那你为什么还没有离开?”林锐皱眉道。
“因为你们还没走。是我让邓肯把你们带出来的,所以我不可能扔下邓肯。”阿拉丁低声道。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就算被抓了,也不可能供出雇主。所以,你是可以选择不救我们的。”
“我并非是完全为了你们着想。”阿拉丁低声道,“如果我不救你们,我会很遗憾,或许还会有点内疚。你如果能够活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内疚不是好感觉。人的年纪越大,就越容易回忆过去,如果回忆之中充满了内疚,那会是一种煎熬。”
“谢谢,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很难逃出来。”林锐看着他道。“而且你完全没有必要为我们冒这个风险。”
“或许是因为我很赏识你。对于我赏识的人,我从来不吝惜施加恩惠。因为我知道,也许在未来的有一天,我会需要你还我这个人情。我和你一样是生意人,只不过你是提供服务的,而我是一个投资人。”阿拉丁低声道。
“投资人?你不是一个军火商么?”林锐皱眉道。
“军火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通常你只有把军火卖给有可能获胜的一方,才能获得更多的回报。在我的一生之中,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投资。但我最满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邓肯。”阿拉丁笑了笑,“当然他给我的回报,远超我对他的投资。”
“先生,你言过其实了。你给我的远比我能做的多。”邓肯低声道。
“邓肯先生曾经是个杀人犯,当年他还是无辜的孩子,年仅八岁。而一个非洲军阀随便给他加了几条罪状,指认他是军的童兵,要为四个政府军的死负责。老天,八岁的军,还真够年轻的。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非洲最糟的监狱里,被打得奄奄一息。”阿拉丁低声道。
林锐忍不住朝邓肯看去,他脸上和脖子下至今还有几道明显的伤疤。
“我用两把ak47和五十发子弹的价格,就买下了这个半死的孩子。当时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个愚蠢之举,一笔不可能收回的投资。但是我却能看到了这个孩子眼中的倔犟和不甘心。所以我认为他值得投资,我培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