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银杏不一样,红叶不大爱讲话,人也更深沉一些,红叶以前还问过他,是不是她那样的性子太沉闷了。
银杏就很有趣,总是能把元锦玉逗笑,她性子闷,除了尽心伺候,好像什么都办不到了。
吕应然当然认真摇头:“我从不觉得你闷,和你在一起,我很舒服。”
我手上的鲜血,并不想让你知道,甚至我曾经养的那些花下面,有多少尸体,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花草是沉默的,侍弄它们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会平静非常。
你和它们一样,宁静致远,装点了岁月。
不管是怨愤还是狂躁,只要有你在,就会像深潭细水,悠悠流长。
我对你的爱,远比你想的要深刻的多。你拯救了我,改变了我,是我的信仰。
你在自杀的时候,可曾想过,失去信仰的我,会怎么活下去?
红叶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醒,吕应然这段时间,没有合眼过。
期间喂她吃了三次药,第二天的傍晚,她总算是醒来了。
红叶睁开眼,眸子懵懂又澄明,水汪汪的,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正好奇地大量这个世界。
她动了动,想要坐起来,结果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她马上痛呼出声:“哎呦。”
吕应然也坐到了她身边来,熬了两天的眸子,都是红血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红叶一只手捂着脖子,听到男人的声音,仰头看着他。
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她下意识地想。可是她又觉得他很危险,想要远离。
“你是?”红叶小声地问着。
吕应然眸子一沉,心中不知是沉痛还是松口气,药起效果了。
“你是不记得我了么?”吕应然的声音温柔无比,稍微抚慰了红叶些许。
红叶想点头,但脖子疼,只能眼泪汪汪地说:“咱们认识么?我是谁,这是在哪里?”
她刚刚回想了一下,好像什么记忆都没有。
吕应然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你别怕,你叫红叶,我叫吕应然,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头还有脖子受伤了,现在需要在床上养着。”
“嗯?”红叶不由得问,“怎么受伤的?
吕应然的脸色马上变得很低落:“是我没保护好你,如果我……”
失去了记忆的红叶,变得比以前还要单纯,这男人说是她的夫君,她当然得安慰两句:“你也别自责,既然是我受伤,肯定还是我不小心啊。”
吕应然听了红叶的话,差点又掉下泪来。
多长时间,没见到如此温柔的红叶了?我的妻子啊,你终于回到了我的怀中。
“现在脖子痛不痛?”吕应然慢慢地抱着她,让她坐在床上。
红叶好委屈地看着他,小嘴一扁,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真的好痛呀。”
吕应然凑过来:“那我给你吹吹,就不会痛了。”
既然他说两个人是夫妻,红叶原本不应该躲开的,可是她的身体,似乎很讨厌吕应然的触碰,眼神也露出了抵触来。
吕应然的心也凉了半截,身子僵住。
红叶对于他们俩的关系,产生了怀疑,可是她胆子小,只能小声地问:“你真的是我夫君?咱们怎么成亲的?”
她的情感上,似乎也很抵触这个男人啊,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么?
吕应然也没想到,服用了失忆药,她还能对他设防。
不过他有信心,可以一点点地将她的防范抹去。吕应然不碰她的脸,只去握着她的手:“你原本是皇后娘娘的宫女,我求娶来的。”
红叶瞪大眼睛:“皇后娘娘!”天,她竟然还伺候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