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崔,叫我崔老板就行,是此间赌坊的主。”崔老板也不急着生气,先是介绍起自己的来历。
“崔老板好。”秦木寒喧打声招呼。
身后的手下搬张椅子,崔老板坐下,道:“我经营赌坊,愿者即来,公平下注,在这一带也是小有名气,欠债的也见着不少。有债便还,拖个半月一年,也不少见,却还没见过拿人来押的,除非是个美貌如花的女子,那我可考虑收下。如若不是,那就免谈。”
秦木将还债的方法跟崔老板说下,崔老板一笑,道:“还是第一次听过有这样的。不过我看兄台倒是有几分功底子,能把我的手下给撂倒,没有三分力,怎敢扛大梁。我相信你的本事,可在我这,再厉害也抵不上一颗子弹。”
从身上抽出一支王八盒子,开了保险,对准秦木,崔老板深深吸口清烟,缓慢吐出烟气,神清气爽。
“老子以前也是当过兵,我的手下也是在部队打过仗,吃过的盐不比你少。识趣的话,给你一个月时间,好好筹钱,我也算是不为难你,见你是条汉子,是哪出身,做什么的?”
淡定地理下衣裳,秦木进门见着男子,便猜测有几分不同普通人,看来还真是当过兵,既然都是兵,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一类人。
“既然崔老板也当过兵,那我也不拐弯不瞒你,我也是个兵。”
眼神一转,四下的人都有种遇熟人的感觉。崔老板急着问:“哎哟,兄弟,哪的兵?”
秦木将手指一比:“八路军。”
八路!八路!八路!
崔老板手一抖,烟杆子掉到地上,他的神色一下黯淡下来,男子们也唯唯诺诺,相互靠紧,全都看着崔老板,啰嗦着脚,弯下发福的肚子,从地上拾起烟袋,强装镇静地继续吸起来,额头已渗出微汗。
“八--路--军,兄弟,你玩笑可开不得,要是鬼子知道,那可不好办。”崔老板说话都不连贯,声音有些低沉,没在出现时那副神气的势头,倒也颓迷不少。
秦木往前上两步,却见男子们向后退两步,方才停下,底气饱满说:“我们八路不正是要打鬼子的嘛,崔老板也是当过兵,敢问是哪支部队?”
见着一屋的人,听见他说八路军,像是见到野兽一样,定是有什么内情。
“我-我--我们以前是西北军服役,早不干了,现在都是良民,做正规买卖。”崔老板诚恳地看着秦木,眼神中还是不免露出惧怕,而后又低下头。“既然八路兄弟,要押人来还债,我个人觉得,是个不错的方式,你们大家怎么看?”
却是听得崔老板说得好生没有底气,勉强的成分占据多数。秦木也是琢磨着,以前他们可是和八路有打过仗,难怪提及时,会心生畏惧,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吧。
“好,我也觉得好,还是老板厉害,刚才对不住八路兄弟,一时冲动,还望谅解。”
男子们也都跟着赞同,事情自是好办。
“我还有一事相求。”秦木说。
“说,有什么尽管说,兄弟我们能办得到的,一定照做。”崔老板紧跟着接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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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告知完自己的请求,两名男子送他走出屋,崔老板适才把烟杆子拄桌上一掷,摸着自己的胸膛。
“马的,还好没对这小子动手,不然非得被八路给灭了我这赌坊。”胆战心惊的崔老板拿出手帕,抹下额头和后颈部。
“还好老板机智,问清此人来路,否则免不了血光之灾。”几名手下也是劫后余生般松口气。
崔老板回想起当年他还在服役时,曾经围剿一支人数倍少于他们西北军的八路,本该是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却不料八路的拼死搏命的气概,硬是冲上前和他们肉搏。多亏人数上的优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