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问候。
“王实,你别整理了,赶紧出屋瞅瞅,这是谁呀”李婆婆喊来儿子。
踏出屋门,王实定眼瞅瞅,半天没认出来,只见男子啃着馒头,满脸脏兮兮,头发也乱,半晌王实才不确定地说道:“不会是牙子吧。”
“牙子呀,真是你吗难怪我怎么看着眼熟,就是认不出来。”
“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有谁。我就是牙子。”咽下馒头,用衣袖往嘴上抹下,包袱往地上一丢,“有没肉汤给我整碗,好久没吃荦,嘴里都快长虫了。”
李婆婆和王实见到牙子,没带半分高兴,倒是担忧起来。
“牙子,你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把肮脏的外衣扯开,牙子毫不避讳地脱下,往地上就一甩,就去洗澡了。王实也赶着过去帮忙。
“这是谁”秦木问道,他看得出这个不速之客并不太受大伙的待见,而他的言行举止表现得也非善类。
“秦兄弟,你可不知。”村民凑上耳边,“牙子,就是王实的远房亲戚,血缘并不深。他们对人好,也正是因为对人好,牙子才如此嚣张。牙子,不学无术,也不学个混饭吃的本事,平日也游手好闲。有一日,说要出门自己谋生,便再也没回来过,四处游荡,居无定所,看现在的模样,八成是混得不好,回来讨口饭吃。”
李婆婆出来拾起地上的包袱和衣服,她听见大伙的谈话,只是叹个气,摇着头。
“哎,牙子一来,可有得罪受了。他生性好赌,差点没把这家给当掉,还好当时李婆婆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有干净衣服拿件给我不”声音很大,从牙子洗澡的方向传出来的。
村民们起身收拾东西,向秦木告别:“我们先走了,秦兄弟,改天有空再聚。怕等会牙子出来又向大伙要钱,可消受不起。”
弄身干净的衣服走出来,牙子冷冷瞅一眼秦木,二话没说,晃子身体往屋里走去。
早就牙子进屋前,王实和李婆婆就已把家中的钱财收起来,好不容易从黄鼠狼那里要来自己的血汗钱,可不能再被一个不争气的牙子给偷走。
进门的牙子,肆无忌惮地翻找着家中的每个角落,贼眉鼠眼,也不客气。
“牙子,在找什么呢”李婆婆问。
她其实知道牙子准是再找钱,好赌的恶习死也不改。
她年纪大了,儿子王实也是个大人,还没娶妻,家中每分钱用得是能省则省,碰上个牙子,能添不少负担。别的不说,她得替自己的儿子着想。
“没找什么,就随便翻翻,怀念这里的感觉了。”几下的功夫,屋内被翻内满是凌乱。
“我说牙子啊,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再想着赌博,害人害及。你也老大不小,也到了娶妻成家时候”
“知道啦,知道啦,我的肉汤呢,渴死,给我整碗,快。”牙子不耐烦,他把自己的要求当作是理所当然的事。
对此王实可不开心,李婆婆示意下,不想王实把事情闹大,毕竟是自己的远房亲戚,虽说血缘上离得远,再远也是亲,多少照顾着点,也是应该的。
“肉汤是没有,日子不好过,哪来天天肉,我给你弄碗稀粥喝吧。中午给你多加点菜。”
牙子往坑上坐上,手指抠着牙缝,发着小火:“没有肉汤有没搞错,我在外奔波回来,看下你们娘俩,也是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的。就这样对我”
李婆婆有些羞愧,她低声回应:“我尽量去看看家里还剩什么,王实,你陪牙子好好唠叨唠叨。”
唠叨的用意,实质是监督牙子,他的个性可不安分,别一来家里,又捅出个事来。
秦木杵在门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厌恶牙子,村子里也没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