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劳工只得再财哥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往仓库走去,人群中还在猜测着鬼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秦木很乐意再走一趟仓库,他希望进一步再把鬼子的兵力人数和火力配置弄个清楚。
走到仓库门前,鬼子哨兵和机枪手都严阵以待,一个鬼子军官正在仓库前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子,见到劳工都来,马上大吼着叫嚣起来。
财哥心怯着催着大伙赶快集合,一行人依次站成三排,低着头站着军官面前。军官满面憎恶看着他们,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喊道:“你们这些支那,都是猪,给你们工钱,竟然敢得寸进尺。”
军官解了解领口的钮扣,闷热的天气加上怒火让他有点想要透点气,从旁边士兵手中取过一条粗鞭,狠狠往地上一甩,响亮的鞭响使他得意地一笑。
财哥怯怯地站在军官身后,低着头,听到鞋子的声响着实吓得往后退却几步,双脚极力在控制下保持略微地摇晃,似乎撑不住他的身躯。
“把东西拖出来。”在军官命令下,士兵从仓库里往外拖出一箱子,箱子已经被拆开过,并未那么严紧密封着,不注意情况下难以发觉。
士兵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整箱的罐头,所有人的目光往罐头上望去。满满的罐头已经不能把箱子填满,显眼地空出几个空洞,少了几盒。
军官轻蔑地往人群里一看,声音洪亮而又发狠地说道:“你们当中搬货的人,有人偷了箱子里的罐头,谁干的,马上给我站出来。”
所有人交头接耳,马上对军官的话抱以无辜的神情,除了谈论的声音外,接着又是一片沉静下来。
财哥上前几步,骂骂咧咧说起来:“这群小兔崽子,有谁动货,主动承认下错误,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要是被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我的姑奶奶呀。”
这类事件发生过两三次,每次都引得财哥提心吊胆,生怕连累到自己,职位不保事小,要是连他也一起毙了,那可就是罪过。
“财哥,我们没拿货物,要是被发现,肯定是要没了命的,道理我们都懂,谁也不会干这事。”几个劳工也是愤愤不平。
秦木借机看着周围的鬼子,人数约摸二十多人,一把机枪火力,其余都是步枪,他猜测出一定是通过警报来使附近的鬼子进行增援的。二十多人如若单独驻守仓库,任何一支部队都有可能灭了他们,想必一定不是单独的。
又是一记响鞭,军官怒不可遏,他已经没有耐心听他们的辩解。
“罐头不会凭空消失,箱子分明就是拆开过的,我检查时无意中发现,如果主动承认,我可以饶他不死,要是被我纠出来,会当场折磨死他。”军官走上前,看着大家,表现出极度的厌烦感。
经过一分钟的沉默以待,情况依旧不明朗,军官抽出鞭子,不由分说地往人群中打去,“要是不说,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抽死。”
甩着粗鞭,军官在人群中胡乱抽着,劳工们发出疼痛的惨叫,不少人在挨上一鞭后,颈上和背上手臂上,留下血红般的印记,渗出的血向皮肤外迅速流去。
几个劳工滚在地上被乱鞭抽的来回翻转,闭着双眼,嘶吼着求饶。财哥连忙往后再退几步,他怕军官连他也一起给抽了。
秦木怒得握拳捏掌,就在军官一鞭甩来之时,他清冷的目光已瞅准鞭子甩过的路径,粗壮的手臂就这么不由分说直直抓在鞭子一端,瞬间的力量止住疯狂的粗鞭。
军官一下又似恢复冷静的神情,不敢想象劳工还居然动手反抗。他用力把粗鞭拽回来,却不想劳工的力气太大,秦木抓着鞭子一动不动,像一尊颇有重量的石像。
紧紧握着粗鞭的军官还在奋力与秦木的力量对抗,他咬着牙嘶吼道:“不识好歹的支那猪,竟然敢反抗,今天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