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恨,多少年出生入死的弟兄,哪有这样被人把尸体都给抢走,以后黑刀寨还怎么在虎牙山这一带混。
谁也不是孬种,今天的任务就是不管死活,也要把弟兄的尸体夺过来,以最厚重的葬礼安葬在虎牙山,一个小小的伪军头领,敢来动他的地盘,这是不能容忍的侮辱。
黑刀在寨子里开始激昂的讲话,弄得心潮涌动,众人跃跃欲试,还没战斗就已经激情涨上天,在一声令下,所有人冲出山寨,直奔山下傅兴起的部队。
黑刀寨近五百个人,凭借着强大的势力,附近几个山头的土匪头子,从来没人敢去惹他们。镇里的伪军,甚至是日军都不愿意去浪费自己的兵力和这些盘踞山头的土匪产生矛盾。
土匪没对日军构成什么威胁,更没有与日军作对,因此两者一直保持相安无事的局面,井水不犯河水。
多年来积累的实力,黑刀寨的装备也够和国民党的一个团拼上几个小时不在话下,这支队伍要是直接杀来,傅兴起哪里是对手。
不过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快至傍晚,天色已经渐渐有些黯淡的趋势。傅兴起抓着望远镜,瞅到山上有一队声势浩大的人马正火速往山下奔来,从人数上看,已经足以把他们踩扁。
现在的傅兴起多少有些筹码,他努力告诫自己保持冷静,却还是手心冒汗,抓不稳望远镜。自己的部队已经在山脚下布置好,做好了防御工事,就怕土匪们晚上偷袭,没想到,刚折腾没多久,说来就来。
秦木早已主动要求要选择在一处僻静的地点射杀土匪,原本对他这样的小人物,傅兴起自然是不屑一顾,该干嘛干嘛去。既然要主动请求射杀,也没想太多,考虑在他能杀死一个土匪这件事情,可能有几分实力,就让他放手去干。
其余的人员守在防御工事前,做好应战的准备。黑刀寨的旗帜被举得迎风招展,在远处便给傅兴起以无形有压力。他知道就算跑也跑不了,而且他还没带走他要带的人,就这么走了,相当于毁了他一辈子的希望,他不能走。
想起二姨太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傅兴起坚定起自己的信念,今天要么战死,要么把人带走。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伟大过,或许真的不自觉伟大了一回。
双腿现在还有些啰嗦,傅兴起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伟大下去,说不定到时一开战,他便策马而走,他有些担心自己没信心,怕死。
土匪在山腰处便鸣炮,震得轰隆响,听得所有人胆战心惊,连山炮都有,这仗还能打赢吗?
炮弹没有打在阵地上,三发鸣炮,只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弟兄,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秦木往阵地背靠的山头向上跑去,继续找寻着属于自己的位置,他要选一处高而距离适中的位置,便于隐藏而又不至于被敌人伤到。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成千上百次,凭着对地形的感知,他很快安好身,这个位置距离土匪从山中冲出来约摸有五百米远,这样的距离,至少不易被发现。
虎牙山的土匪们呐喊着冲到山脚下,对着傅兴起的部队开始发出数倍于敌手的火力,直接将防御工事中只剩下几十人的部队打得根本抬不起头来。
步枪,机枪、手雷全都招呼上来,根本不给对手一点喘息的机会,土匪开始向防御工事中移去。
傅兴起看得望远镜都在发抖,这样的下去,别说抬头,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密集的枪声覆盖住阵地,土匪们尽情用子弹和火力释放着怒气,步步逼近,却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一个个人中枪倒下。
冲出林子中的土匪们,受到不明的攻击,马上引起黑刀和几个当家的注意,他们明白,那个神枪手再度出现。
所有的土匪被喊回来,大家以林子作为掩护,躲开秦木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