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569年十一月,西风朝中议定云飞羽杀次温王朱庆的罪过,汾郡方城县令冷康文被诏入京中,当朝呈上汾郡百姓万人签名长布,汾郡一郡十城数十万百姓齐为云飞羽求情,冷康文并将温王在汾郡二十年来的罪行当朝阐述,罪行之多,罪行之恶,令人发指。
西风皇帝朱隆最后驳斥了刑部裁定,这里说下,刑部掌权的是媚妃的娘家,刑部的裁定虽然没有将云家满门处死,却是判云飞羽凌迟!朱隆让众臣听了冷康文所述,最后判定将云飞羽革去一切军职,发配到蓝城从军,云落身为云飞羽父亲,有教养不当之罪,罚俸三年,判罪之时,云落还在烈风城镇守。
蓝城是西风最南的一座城,靠着临江而建,临江南岸就属于舟国,西风与舟国划江而治,蓝城南门建有军港,因为西风与舟国两国关系良好,军港就变成了商用港口,舟国的商船多是在蓝城港口停留,舟国商人们自然也从蓝城进入西风国。
因为云落在西风军中极有名望,蓝城驻军管理犯军的将领也了解云飞羽的事,他倒挺佩服云飞羽的敢作敢为,等云飞羽被发配到蓝城后,受到不小的优待,不禁免去了犯军的五十军棍,还给了云飞羽一个美差闲差,就是守卫蓝城的门户,换句话说,云飞羽沦为了蓝城城门卫兵,不过这确实是个美差,因为蓝城进出的不乏舟国巨商,卫兵稍稍刁难一二,那些巨商也得笑脸送钱,那些舟国巨商出手阔绰无比,所以这蓝城城门守卫还真是个美差。
头戴毡帽,身上穿着印有“卒”的军服,手持长戈,站在城门洞下,云飞羽无聊的打着哈欠,来到蓝城以后,天天看大门,看着人来人往确实无聊,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黑脸同伴不由取笑道:“云少,难道你昨天也去茗翠楼了?”茗翠楼是蓝城最大的妓院,不但规模庞大,而且档次齐全,从芳名远播,有钱也不一定得见的艺妓,到几钱一晚的半老徐娘,应有尽有,城门卫兵中有不少平日偷着去那寻欢的。
云飞羽一撇嘴,“梁武,你当我是你啊?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已经取媳妇了,要是让她知道我去那种地方,她非把我打残废不可。”
黑脸梁武嘿嘿一笑,“云少,不是我说你,在我们营中,你的功夫是最好的,你怎么能怕媳妇呢?那你怎么当我们老大啊?”
云飞羽斜靠城门内墙上,懒洋洋道:“我也没说是你们老大啊!你们一个个都精的跟猴似的,当你们老大,我不把自己赔进去才怪!”
梁武眼珠一转,来到云飞羽身前,对云飞羽耳语道:“云少,昨天小娟那小妖精把我的口袋掏光了,这个月正好有老乡要回老家,我想让他替我带些银子回去,等下我宰下舟国的肥羊,你看怎么样?”
云飞羽斜眼看了看梁武,“就知道你小子没好事,你哪个月的俸银没有孝敬给那小娟?你这么喜欢她,干脆把她赎身,取回家算了。”
梁武脸色一苦,“我倒想啊!可小娟她也看不上我啊!就我那点俸银,我也赎不起啊!再说我怎么养活她啊,她在茗翠楼吃的好用的好,我可不想她跟着我受苦!云少,帮帮兄弟,怎么样?我们四六分,你六我四。“
云飞羽暗自摇头,“行了,全都归你,不过,眼睛放亮点,可不能欺负穷人!捞的钱一定送回家啊!可别再往茗翠楼送了!”
梁武大喜,“就知道云少你不会看着兄弟受苦!放心,我一定只宰舟国那些肥羊,不动我们西风一分一毫。”这时倒显现出守土保疆的精神了,暗自摇头,云飞羽拉下毡帽,罩着眼睛,躺靠在内城墙上,不再管梁武。
梁武挺胸抬头,手持长戈,面上一脸严肃,双目炯炯,注视进出行人,暗中挑选合适的肥羊,猛然梁武眼前一亮,见一华衣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骏马,旁边还跟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车帘垂下,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赶车的车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