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自己不能回头，也有许多办法用不了，但有人可以从旁边偷看到。

    故而，卜卦完，唐承念就喊了。

    嘴巴虽然没动，但有人能听见。

    自然是传音。

    “小六儿！”

    商六甲耳朵微动，他听见了，却若无其事。

    “怎么了？”他一边看着猜心，一边传音反问，“你卜完了吗？”

    “我看不着符签上的字。”唐承念自然地吩咐，“你帮我看。”

    二人从表面上来看，好像都在思考自己的难题，实际上他们正当着猜心的面交换信息。

    祂并没看出来，还以为这两人一个正苦恼，另一个是真的在努力思索呢。

    殊不知这二人压根儿是“狼狈为奸”。

    “啊？哦。”商六甲虽然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但也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唐承念便悄悄地背着手将手中的符签翻转，使它能稍稍正对着商六甲。

    “别用神识。”她提醒他。

    “我看不见。”

    “啊？”

    “……你转反了。”商六甲无奈。

    “哦，哦！”唐承念赶紧把符签又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幸好，也依旧没什么大的动静。

    “那现在能看见吗？”唐承念接着问。

    她现在实在难掩紧张，尤其在有一次失误后。

    商六甲倒是冷静些，这种时候，往往是暴风中心的人更容易激动。

    他算是半围观，也只需要做些简单的事情，带点随遇而安的想法，于是也没有唐承念那种非得达成的意愿。

    商六甲先是瞄了一眼。这一看，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可商六甲还是努力压抑下来，免得令唐承念受他影响，被他吓到。

    他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才缓缓开口。

    “看清楚了。”商六甲轻轻地点头，然后想起唐承念现在基本不敢看他。

    于是，等他习惯性地瞄了猜心一眼后。这才慢慢地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唐承念。

    他看到符签上显示的字。实在怕说了以后又让唐承念生出别的想法，表现异常，惊动猜心。

    “那。写的什么？”唐承念实在太急切也太想要知道，难得的催促了好几回。

    而这次，她得到反馈的时间实在有点晚。

    她只觉得商六甲似乎好一阵没说话，接着忽然开口说道：“是三个字。”

    没等唐承念反应过来。商六甲便接着将那三个字传递过来：“……光非光……”

    他又细细地将“光”是哪个光，“非”是哪个非说明白了。

    然而唐承念还是半天才搞明白怎么回事：“光非光？”

    三个字？

    唐承念呆住。

    以前她用符签卜卦之后。会得到的结果通常都是四个字才对，怎么这一次却忽然变成了三个字？难道是结果有问题？总不能是商六甲看错吧，他应该也记得结果总是四字这个特殊点，看他现在的表情。也和她一样十分惊讶，但他既然还是这样说，恐怕是认真看过的。

    “真是三个字？”

    “嗯。”商六甲这次给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光非光？”唐承念不敢相信似的又重复了一遍。

    “嗯。”商六甲很轻缓地点了一下头。但又想起唐承念是看不见的，只能无奈转开脸。

    于是唐承念立刻将符签重新收入了系统仓库中。

    她把符签收起来以后。没了会被猜心察觉的证据在手，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光非光？’这一次，唐承念是在心中默念给自己听。

    她缓缓咀嚼起这三个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