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醉方休!”
说完,两人各自喝了五分之一,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
“嗯,这家怪不得生意这么好,菜的味道确实不错。”
武效军品着菜不住地说道。
“是啊,在一带特别有名气,医院里的乔院长,孙书记,龚玥,邱艳艳等人经常到这儿来。”
“人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经济条件宽裕,干什么事都潇洒。不像咱这些外来户白手起家,处处束手束脚的放不开,难得到此奢侈一次!”
“是啊!我刚来那会儿,什么都没有,一块钱恨不得掰几瓣花,根本不敢到大街上吃饭。好不容易盼着条件好些了,又摊上不幸的事。咱们农村人出来混的确太难了。不过,你倒是比我那时好多了。”
“从大形势来说应该比当时要好一些,但自身条件差,没办法。从进医院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名义上被分到了科室,连屁股都没暖热又差出来了,说白了就是一个打杂的,没人把你当做人看。”
“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不说这个,喝酒!”
“喝酒,喝酒!这次力度大一些,喝半杯!”
“喝半杯,喝半杯!”
两人接下来每人喝了一杯扎啤,然后又各自续了一杯。
武效军吃了两串烤鸡翅,开口问道,“宗彩凤究竟是咋回事儿,怎么被人打那么重啊?”
晁友贵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杯子独自喝了一口,愤愤地说,“患儿家长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无赖,刘小光就是个缩头乌龟,胆小怕事的小人,院领导就是一群不管宗彩凤安危,不明事理偏听偏信的无耻之徒。昨天,要不是我和杜威及时赶到,宗彩凤不但被肇事者打上致残,衣服也将会扒个精光,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就这种情况,刘小光连个屁都敢放,竟让肇事者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抱着孩子了,你说他干的这是人事吗,宗彩凤及其家人,全院职工能不寒心吗?我算看透了,这样下去,整个医院算彻底完蛋了。”
“是啊,不知医院究竟是咋想的,无论宗彩凤又没有过错,无论发生这样的事由谁引起,毕竟宗彩凤是受害者,作为医院至少让她在心灵上得到安慰,有一种安全感。但眼下的消极处理方式实在有些不妥。”
“效军!这事你见的仅是其一,医院向来是软的其硬的怕,不公平事多着呢!说难听一点,把医院搞好发展壮大的本事没有,只会哪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做文章,就那上次对你和吕飘飘的处理来说,全院职工心里像明镜似的,谁不为你俩叫屈。在这个医院,我可看不到任何前途和希望。你和我们不一样,能早日跳出去就尽快跳出去,不要在这里当有些人的替罪羊,出气筒。”
武效军看晁友贵说得十分激动,淡淡地一笑,“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不委曲求全能有啥办法,总要吃饭不是,总要睡觉不是。还是做到哪说哪吧!”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十字街又恢复了往日灯火辉煌,人头攒动的热闹场面。
店内出出进进绝大多数座位都坐满了人,人生噪杂,吆五喝六划拳行令不绝于耳。
武效军和晁友贵算是真正找到知音,边说边喝,不知不觉间每人四扎已经下肚,都有些飘飘然了。
晁友贵红着脸端起杯子,“效军,好兄弟,和你在一起哥感到十分开心,谁叫咱俩都来自农村,有着共同的基础和语言呢,为此,咱俩再干一个,这次来点爽快的,一扎一口喝完!”
武效军兴奋地跟着说,“高兴,痛快,一扎一口喝完,谁要不一口喝完就是小狗,嘿嘿嘿——”
说着把头一扬,咕咚咚——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把被子往桌上一放,猛的一扭身冲旁边一名小姑娘喊道,“服务员,再来两杯扎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