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份协议书拿过来,朱宗会仔细看了看,然后和白懿嘉孙慧英说,“白玲燕的确有两份就业协议,但我们只能用一份,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回去,和白玲燕好好商量一下,究竟用那一份,最迟明天下午三点告诉郭处长,错过时间,我们只能以学生本人的意见报到省里签发了。”
孙慧英不安地说,“处长,不用商量了,就用平西的这份,你把元真的那份给我们就行,回去我们和玲燕说。”
朱宗会说,“据我了解,油建集团确实不错,很多人想进还进不去呢。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有我们的工作原则,必须尊重学生的意愿。这两份协议书暂时先放到这,你们还是回去好好做做白玲燕的工作,拿出一致的意见,时间不多了,赶快回去做工作吧。”
孙慧英还想说下去,朱宗会朝郭良一摆手,“郭处长,他们这两份协议书你收好,按照他们最后的意见上报。”郭良点头说声,“好”出去了。
孙慧英和白懿嘉看不好再和朱处长说下去,心情郁闷地回到住处,见门虚掩着,推开一看,白玲燕正两眼发直满脸怒气地逼视着他们,“你俩去学生处干嘛去了?”
孙慧英没言语,白懿嘉沉着脸说,“是啊,到学生处叫协议书了,不行吗?”
白玲燕顿时火冒三丈,伸手拿起一只碗,“啪”的在地上摔个粉碎,“谁让你们去了,谁让你们去了,你们交表就是不行,交了也是白交,我不稀罕。”
孙慧英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你摔谁啊,我们签的协议不交签它干嘛,稀罕不稀罕是你的事,和我俩有啥关系。我就不明白了,那武效军到底能好到哪里,让你死心塌地地非要和他走?”
白玲燕气急地说,“我高兴,我自愿,我怀了他的孩子,够了吧!就为这,我也必须跟着他。”
孙慧英一听好似五雷轰顶,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身子一趔趄栽倒在地,咬牙切齿地指着白玲燕的鼻子说,“你,你,你,真让你三姨说对了,竟然不知羞耻和害臊,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来。这一切都是武效军那个人皮兽心的混账王八蛋干的。你这个死丫头,只要在平西我啥也不说,你要胆敢跟他流氓混小子走,我非让他蹲监坐牢扒了他的皮不可。”说着高声唱起幸福之歌。
孙慧英患精神病多年,没少求医吃药,这两年轻了不少,大女儿白玲鲜和二女儿白玲婉担心她病情复发加重,遇到烦心事只得忍气吞声往自己肚子里咽,一般不敢轻易激惹她。白玲燕猛然说出自已不愿听到的难言之事,让她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使本来处于平静的大脑细胞一下子高度紧张起来,精神病症状迅速显现出来。
白懿嘉看着孙慧英又是唱歌又是憨笑,前言不搭后语,说什么她也不听,恶狠狠地和白玲燕说,“看把你妈气的,病又犯了。你傻啊,怎能做那事,万一你妈有个啥好歹,你良心上难道不愧疚吗,你对得起她的一片苦心吗。”
白玲燕心里害怕的不知所以,哭丧着脸喊着,“妈,妈,你醒醒!”
孙慧英喜怒无常忘乎所以,时而看着白懿嘉笑笑,“嘻嘻,你头上长着一只牛角真好看。”时而摸着白玲燕的头发,哭着说,“完喽,完喽,麦苗变成草没有绿豆吃啦。”哭了一阵,抓住白懿嘉的手呵呵笑道,“大姐,你可回来了,咱爹爬树爬的老高老高,你看,你看,在树梢上蹲着的那只灰喜鹊和咱妈长得一模一样,爸可见到妈喽,把可见到妈喽!”跟着跳了起来。
白玲燕早已吓傻啦,躲在一旁呆站着,不敢靠近孙慧英半步。
白懿嘉心里阵阵剧疼,一把将孙慧英放到床上,双手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再起来,然后狠狠地说,“燕子,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抽屉里找镇静药。”
白玲燕这才如梦初醒,颤抖着双手拉开抽屉,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