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官小卑微,许多事由不得自己。账上记的那些事,都是白国舅他逼我干的。我不听他的丢官不说,我怕落得个上一任的下场。”白少丁摆出一副冤枉委屈的样子辩解着。
“上一任是个什么下场?”朱子涵追问道。
“先被罢了官,之后就死掉了!”
朱子涵又问:“黄金贵是怎么死的?”
白少丁摆了摆手说:“大人,这——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让他离开这里,回老家去躲一躲。等你走了以后,再让他回来的。”
“唉,我要查你帐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朱子涵突然问起他这件事。
“告诉过国舅爷。他对我说,他有办法,让我放心。”
朱子涵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吩咐说:“让他签字划押。”
白少丁签了名,按了手印后被拖了下去。
在白少丁被拖下去的时候,他还喊着:“我是被逼的,冤枉啊!”
朱大人对黄大奎说:“看见了吧!案子还没审完,你先回去吧!本钦差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的。”
黄大奎走了。朱子涵也退堂了。
本地的贪官、庸官白少丁已经被抓了。可是本地的祸根罪恶之源白尚雄还逍遥法外。要解决这里的根本问题就是要,将白尚雄绳之以法。白尚雄的靠山是很硬的,怎么能说抓就抓。但是这里的问题要解决,还必须得抓他不可。
朱子涵在没有动白尚雄之前,先要到白府去拜访拜访,探一探他对抓白少丁的态度,看他怎么来为自己辩护。
朱子涵来到了白府。白尚雄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两人见面后,白尚雄只是寒暄就是不提白少丁的事。
“国舅爷难道没听说过白少丁的案子吗?”朱子涵不得不主动发问了。
“知道,听说你把白少丁打入死牢了?”白尚雄坦然地回答着并反问着。
“是啊,此人民愤太大,罪大恶极,不杀他有愧于百姓,不杀他愧对于朝廷。”
“是啊!此人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该杀。”白尚雄心里明白着呢,白少丁已落到了人家的手里,还是顺着人家说说吧!
这让朱子涵有些意外,没想到的是白尚雄会这么说。如此知法还犯法真是太可恶。
朱子涵干脆把话题转向白尚雄问:“你说对他的同伙,我该咋办呢?”
“你说的是我吧?”朱子涵又没有想到白尚雄会这么嚣张。
白尚雄略作停顿接下来说:“我先声明,我和他是买卖关系。他犯罪和我无关。至于修堤是他巴结我,也和我无关。”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做些补偿还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白尚雄满不在乎地,“你说说看。”
“比如说,你廉价买的粮食可以补上差价就行了;再比如,给你北岸修堤,不该修的修了,交些钱把南岸的堤修好了也就罢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想把我也抓进大狱,可以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白尚雄突然火气上来了。
朱子涵奈着性子心平气和地说:“那好,那咱们就这么办,来个丁是丁,卯是卯公事公办。”
“怕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连部队都用不着,就是自家的武士也够你对付的了。来人哪!送客。”
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提醒了朱子涵。他很有可能和部队上有联系。后来,朱子涵了解到了,本地驻军镇守使吴传水是白尚雄的姨表弟。白尚雄啊,白尚雄!你还不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吧!
第二天,朱子涵就将吴传水的部队调到了外地,去维持社会秩序去了。在同一天,朱子涵命自己带来的羽林军将白府围住,由王小龙和张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