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最重的男仆的主人杀气腾腾地拍着桌子,相比他那个叫嚣着要把朱横他们丢进大海的男仆,他的反应的确已经够有教养了。
“对!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上岸之后,马上把他们交给警察。在这之前,为了防止再有无辜之人受到伤害,我提议先把他们关起来!”
……
面对共同的敌人,那帮白人同仇敌忾,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该如何处置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留学生。说话的时候,目光纷纷瞪向在座仅有的两个黄种人——陆秀跟杜雪怀。
“噗哧——”面对那一双双神色不善的眼睛,陆秀却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来。笑完,她连忙向这帮自诩正义,觉得把朱横他们关起来是在替天行道的正直人士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见没人打断,她扫视了一眼全场,笑着说了下去:“有一天,一群狼袭击了羊群,原本想饱餐一顿,没想到却被奋起反抗的羊群重伤,狼群气愤难平,组织了一个委员会商讨该如何处理此次事件。你们觉得羊群会有怎样的下场?”
面前的这帮家伙可不是外面那帮被威士忌严重损害了大脑功能的爱尔兰人,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陆秀话里的潜台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忍不住怒道:“你什么意思?”
陆秀依旧笑容满面,从容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委员会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你能指望一群狼公正地审判羊群吗?”
果然没人喜欢这个比喻,最后那句话响过,现场的空气顿时变得凝滞了起来。陆秀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如果说这话的是杜雪怀,看大家此刻的表情,说不定已经有人想跟他决斗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依然普遍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所以,虽然明显感受到了冒犯,大家却依然拼命保持着绅士风度。
短暂的停顿后,终于有人站出来反驳:“尊敬的女士,我觉得你的指控是毫无道理的。我们都是正直善良的正派人士,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的人品!”
“尊敬的先生,我当然相信你们的人品。”陆秀大方地朝他一笑,随即话锋一转,“但再正直善良的狼也是狼,永远不可能从羊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刚刚说话的白人男子皱了皱眉,神色不悦。
陆秀没有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否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
“如果有人公然羞辱你的母亲,你会怎么办?”
“我会跟他决斗!”
陆秀笑着点了点头,淡淡道:“那群孩子不过只是做了跟你同样的选择而已。你们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如果你们觉得一个孩子维护自己母亲的荣誉也是种错误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我承认那帮男仆的确有错在先,但那群中国留学生做得也太过分了!我们这边三人骨折,还有一人严重脑震荡。”
“过分的是那帮男仆!竟然对一帮孩子下这样的狠手!”陆秀的眼神骤然一冷,冷冷从包里甩出了一叠验伤报告。骨折,脑震荡,对方有的,这里都有,甚至还多了一条重度应激障碍的心理诊断。
感谢那帮白人的傲慢,船上虽然有好几名白人医生,但却没有一人过来替朱横他们诊治。所幸船上还有一位去美国进修的中国医生,不然一地伤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既然对方根本不知道这边伤得怎样,陆秀干脆趁机让医生把大家的伤势说得重了一些。反正船上又没有x光机,绷带一缠,外面也看不出来。
秀完验伤报告,陆秀环顾四周,一脸正色道:“我觉得,这个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