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估计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大反应,往后退了几步,作势拍了拍胸口,柳眉倒竖质问我发什么神经,她一个姑娘家都能把我吓成这样。
我惊魂未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边躲边暗骂小季关键时刻总玩消失,表姐的鬼魂出现得太突兀,我连一样防身的法器都没有。
我哆哆嗦嗦地靠墙起身,刚好看到小季乐颠颠拎着熟食和几瓶红牛回来。看到表姐,他脸上一副踩了狗屎的表情,随手把东西往台面上一扔,毕恭毕敬地弯腰对她喊了声店长好。
我立马蒙圈:合着他昨晚说的老板是我表姐?可如果表姐没死,那车里的女孩又是谁?
小季见我吓得两腿直打颤,也有些纳闷。他给我俩相互作了介绍,嘴里嘟哝着这表亲咋还表得相互都不认识了。表姐脸上立马多云转晴,抓着我的手说原来是你,你也来了。
我勉强笑了笑,悄声问小季如果车里的女孩不是我表姐,那会是谁。小季啊了一声说我他妈还以为你知道,合着弄半天你不知道饶老板家有俩女儿。难怪会失败,乌龙了乌龙了。
我说我怎么不知道表舅家还有个女儿,我从来没见过。表姐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叹口气说莹莹是我爸领养的。那几年孟叔叔没带你来过我家,你自然不知道。
表姐说,莹莹小她四岁,刚来的时候很乖巧,小时候她俩感情也还好,长大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世的原因,性格变得跟以前很不同。表姐劝她,她经常会跟表姐吵。后来表姐出国留学,她留在家里和表舅相依为命。没想到两年前,就听到她出事的消息。
我问表姐莹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表舅一直不肯说。表姐摇头看向别处说她也不清楚。我见她眼神飘忽,有些怀疑她是真不知道还是难以启齿,当时也没追问。表姐说想去看看那辆车。我和小季一前一后,跟保镖似的护着她过去。
表姐抚着那辆雅阁车,轻轻低喃了几句,眼眶里噙满泪水,起身准备回去。小季忙说我们正好也要回城,可以捎她一段。路上表姐说过几天是莹莹祭日,有些话想在祭日当晚跟她说,希望我们能帮忙,小季拍着胸脯表示义不容辞。我俩把表姐送回表舅家,再折回小季家休息。睡觉前小季叮嘱我这几天好好锻炼身体,说是有场硬仗要打。
我知道他说的是莹莹的事,只是不清楚这事跟我还有啥关系,现在问题的症结找到了,表姐才应该扮演劝善的角色,我只要坐等莹莹释怀后离开就好。不过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让我到时在一旁搭把手,反正也不是难事,我也就没说什么,点点头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做有氧运动,慢跑、游泳、蹬三轮…;…;小季变着法儿折磨我,他自己却跟个教练似的斜躺在折叠椅上啃苹果。这样苦练了几天,祭日那天中午,我跟小季如常去准备晚上的道具。表姐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说是有点忙,晚上会晚点过去。
小季让她准备一些莹莹生前喜欢,或者割舍不下的东西,晚上带过来。表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她只说了声好就匆忙挂断了。
小季让我去买了件塑料雨衣和好几包白烛。回来后,他先用白烛在雨衣前后两面唰唰唰连着画了好几个奇怪的字符,让我放进盒子里收好;然后让我站着别动,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古朴的化妆盒,对着我又上粉又描眉的,把我画得人不人鬼不鬼。
小季说我这幅尊容不宜出门,自己出去买了些熟食回来。我们吃完晚饭,等天黑得差不多了,小季让我戴上鸭舌帽,我俩喊了辆车,就直奔店里。
小季围着那辆红色雅阁摆了一圈白烛,在车头的位置放了只盛有陈米的瓷碗,在碗里插上三支燃香。他自己盘腿坐在燃香前,喊我现在就进车里去,先不要撒引魂香。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