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摸出一个打火机。
噼啪的火苗窜起,闪入眼帘的是一把反射着火光的刀。
他赶忙躲过,剧烈的移动,使得打火机上的火苗熄灭,视线再次变得暗黑。
“到底是谁!?”
没人回应,但他耳边能听到一阵粗喘的呼吸。
“别装神弄鬼,出来!”
窗外的狂风暴雨继续,让他的呼喊隐没,听得十分模糊。
他努力的想打着火机,手突然就被划了一刀,一股刺痛伴随着血腥之气,充斥到他鼻尖。
“有话好好说!”他惊叫道,再次往后退。
对方步步逼近,丝毫没有饶过他的打算,他碰到后头的墙壁,知道再无路可退,头顶上方就是一闪破败的窗户,没了玻璃,雨丝顺着风,兜头落在他身上。
黑暗里,只能听到金属擦过空气的‘哗哗’声,冰冷又诡异,他四处逃窜,企图接近手机的位置,但屏幕的光亮已隐去,他只能抓瞎的在地上乱摸,结果什么也摸到,又摸到了一双鞋。
他吓得缩回手,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劲的用手往后划。
那人一刀过来,将他的衣襟划破,滋啦一声,让人觉得一股寒意直往脑门上窜。
“救命!”他大叫。
一声落下,像是暗号似的,门口传来无数的脚步声,十几个手电筒并列亮出一道刺眼的光波,将黑暗里的两人照亮,也将他们眼睛刺得睁不开。
“把灯打开!”景飒对后备队员命令道。
瞬间,灯火辉煌,将整间仓库照亮,依旧残破肮脏,有几只老鼠仓惶逃了出去。
雨还在下,噼啪声不断,仓库里却是寂静无声。
陈柏树见人都来了,心里安稳了不少,一看到皛皛就在前头,立刻爬了过去。
“这个你说得不一样,这根本是想置我于死地!”
皛皛冷哼,“现在知道怕了?”
他一个劲的点头,“我知道错了,再不敢欺负人了,真的,我用生命发誓!”
“起来,一个大男人,趴在地上做什么?”
“哦!”他微颤着爬起来,立刻有警员过来,替他披上毛毯,将他送到一边。
皛皛缓缓走向一直背对着她的人,那个人仿佛僵硬了一般,未曾动过一分。
因为背对着,看不到长相,只能看到是个身材很娇小的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身上的风衣还渗着水,一滴滴的落下。
“这里没有媒体,也没有路人,只有警察,四周全部有人把守,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将你的容貌、背影或者一切可能让人想到你身份的照片传到网上!”
网络发达的年代,随手拍已成了日常,她要防得正是这点。
景飒在后头有些担忧,“皛皛?”那人手里还握着一把刀,随时都可能动手。
“不用担心,她不会伤害我,因为她知道我是谁?她只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又走近了几步,丝毫没有畏惧,“对吗?三婶,又或者我该叫你陈怡!”
那人顿时一颤,虽然没有转身,但握着刀柄颤抖的手,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想你不喜欢有人叫你三元,因为那代表了你最痛恨的岁月,即便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不,应该说是你强求来的。”
握着刀柄的手,终于松开,哐啷一声,响彻在仓库里。
“是你设计的……”
像是喉咙里塞满了沙子一般的声音静静的响起,有些哑,有些闷,残破的让人听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如同拼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皛皛一惊,“你的嗓子……”
“哈哈……嗓子?你觉得被人关在地下室,要怎么才能不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