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州府
坐落在城池西南面的军营中,演武场上两百余名身穿重铠的彪悍军卒,顶着头上炎炎烈日,汗流浃背的挥舞着手中越来越沉的战刀习武。
演武场点将台上,一顶撑开的巨大纸伞下,舒服的靠椅中,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同样穿了一身重铠的粗壮少年。
虽然穿着重铠,这个纨绔一般,浑身透着慵懒的家伙,却没有一丝威严,吃着侍女喂到嘴边的冰镇酸梅汤,不时抬头看看天空中炙热的烈日,对于台下那些身着重铠挥刀习武的军卒,他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军卒们的刀式只是简简单单的三式,整齐划一的劈砍,前冲步盾击,横盾外张拖刀斩收刀。
简简单单的三个刀式,已经练习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把身穿厚铠的军卒们捂得浑身是汗黏糊糊的,却不敢有人丝毫的大意走神。
咽下口中冰凉的酸梅汤,杨虎满脸舒服的长长呼了口气,对身边的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一拍扶手站起身来,走到点将台边缘。
杨虎虎狼一般的看着台下的彪悍军卒们,面上闪过道邪笑,开口对台下问道:“知道为什么要罚你们挥刀三千次吗?”
汗流浃背的军卒们不敢答话,面无表情的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战刀。
“因为你们太弱,弱得不像我杨虎的兵。一级的军卒,面对同级的敌人,居然冲不破那点包围圈,连通天塔的大门前都到不了?还让老子受了伤,那通天塔的大门就那么难进?”
杨虎在点将台上来回走了几步,伸手指向挂在演武场边旗杆上随风晃动的十几条人影,大声咒骂着:“再有下一次,你们都会享受那个待遇。打战都敢逃跑?不要兄弟了?不要命了?战场上你的命都是身边的兄弟给的。”
对着军卒们拿电影台词一顿忽悠后。
杨虎想起三天前,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突然之间降临在一个冷兵器杀戮的战场上时,他面上的表情变得乖张狠戾。
低头看了眼下面的军卒,他突然的跳下点将台,冲进兵卒中对一个松懈的家伙狠狠踹了一脚,大骂起来:“刚给你们说了自己那么弱,还想偷懒?”
一把抢过那军卒的战刀和盾牌,冷着脸的杨虎在身前挽了个刀花:“收拾你们是让你们长长记性。给我看好了。刀盾是怎么用的。”
提着刀盾的杨虎猛向前一步踏出,扬起手中的战刀一刀劈出,发出一声凄厉的破空声,随着脚下又一步踏出,盾牌猛向前砸去,手腕一翻,雪亮的刀芒从盾牌下回身一绕,横斩而出。
如果他有敌人,那么这三招,至少能让他的敌人,放弃进攻,转而防御。
而且杨虎的刀式里面,带着一股浑厚的彪悍气息,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根本使不出来那股彪悍的气势。
他那彪悍的刀式看得军卒们一楞,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个纨绔什么时候也会用刀了?”
把刀盾丢给那军卒,杨虎满脸厉色的看着军卒们:“给老子好好记住我今天的话。上了战场,你们tm一个个可以死了,可是你们死了谁来保护老子?”
虽然城主是在咒骂,可是军卒们还是听出他话中袒护的意思,心底虽然小有激动,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
也就在他们心底的激动还没散开时,城主大人又一瓢冷水泼了过来。
“三千刀挥斩之后,负重全身铠甲,背上三十斤,再给我绕着操场跑十里,掉队的队员,小队一起受罚不准吃晚饭。”
杨虎对着军卒们狠狠看了一眼,转身大步走出演武场,跨上一匹军卒牵过来的骏马,低叱一声冲出军营绝尘而去。
看着城主大人离开,军卒们一个个又变得面无表情,接着开始奋力完成三千刀的挥斩,完成今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