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霍笙伸长脖子来瞧个所以的时候,步凉扣回左手牢牢的抓住翘楚惨白的手。
“宋西荷送祁王妃回去。”
“不要”
“不要”
西荷和霍笙想都没想的就异口同声拒绝了。西荷别头死死盯着那两只交叠的手,咬牙切齿的问道,“到底怎么了”说时,竟带上了哭腔。
霍笙不是步凉的奴婢,她自是没有西荷的奴性。直冲冲的过去就掰起了她的手,“姑奶奶倒要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着还不忘一边瞪着翘楚一边还含着让宋西荷搭把手。
三个女人是一台戏,三个女人打起架也不容易。顷刻间翘楚就被挤倒在了地上,却还维持着用尽全力攥着拳头的动作。步凉倒是一直稳如泰山似的坐着,冷眼看着另外俩人脸上的焦急,轻叹了一声,问道,“怎么你们就这么希望我有事吗。”
“那你给我看”西荷气急顾不上尊卑,既拗不动步凉的手便拉着霍笙一道索性站在了边上,垮着脸直愣愣的盯着她,好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步凉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将其覆在了肚子上,嘴角一撇无甚在意的说道,“茴梦香的毒复发了。”轻飘飘的几个字将严峻的形势概况干净。
而事实上,这结果也是能想到的,可真被证实了谁听见了都不是滋味儿。宋西荷转身就将地上的翘楚一把拎拽了起来,脱口大骂。“翘大神医,您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此时的宋西荷也是拿捏不好自己的力道,不光拽着还猛烈的摇晃着,也不知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不舒服。翘楚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
可面对粗暴,他竟破天荒的安静,缓了半晌才僵硬的转头对上平日里都不愿意多看几分的脸,淡淡的命令道,“放开”
许是那脸上从未有过的森冷亦或语气里暗含的警告,宋西荷无力的松开他,自己却跌坐到了地上,滞了一会儿,泪水就跟珠串一样的从眼睛里掉了出来。可能也是觉着自己这些日子的眼泪不太值价,她执拗的高昂着头边吞咽边胡乱的抹擦着,让人瞧着心里真真难受得紧。
霍笙也是呆了好一会儿才把步凉刚才说的那番话理解清楚,是以回过神来后抬脚就准备往外跑。
“苏默笙”
霍笙半倾的身子顿了顿。咬牙转过身来朝步凉吼道,“难不成又什么都不说这个时候他不就该知道,陪在你身边吗。”
步凉扶着椅子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西荷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她,继续用她那冰冷的态度说道,“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被人同情怜悯的地步。”
“这不是同情”霍笙火大,纠正道。“这才是相濡以沫,患难与共”
萧临提着祥记的糕点一步步的靠近着奈何苑,这些日子,因为娴妃的警告威胁加之萧玦那一道求亲的国书令他忙碌不堪。所以,为解燃眉之急唯一的法子就是彻底将萧玦打压下去,可是压得越厉害萧玦的反抗越是激烈,是以为了使步凉在自己无暇他顾的时候能平安待产,他才表面上顺了他母妃的意思。
只是,今日路过祥记时就更加的想念她和孩子,到底抵不住日日的眷恋,两只腿就那么情不自禁的往着奈何苑走。
然而,嘴角原本隐隐的笑意却突闻里面霍笙的暴怒而消失,眸中闪过疑惑。当烈风上前示意要去通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抬手阻止了。
那是一个长久的等待,久到自己的步子已经不知不觉地临到门槛。
然后才听见一个熟悉的音调,清冷的答道,“今生,我与萧临注定无缘无分,我亦自始至终都没有留在大周的打算。如今我爹病重,我更不可能弃他于不顾”
“你上官云初,你爹已经松了口,而且你是他的人你有他的孩子,就算你要敬孝回姜国,但现在大周才是你的家,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