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曲意的意,拽着萧临胸口的衣料不撒手,还哼着浓重的鼻音耍起了孩子脾气,倒是半点都不害臊。
是以无奈的萧临只好一边拍着她的肩头一边柔声作出承诺,”我一会儿就过来,你让大夫好好给看看,晚了就易留下疤痕。”
说这疤痕的时候,步凉的心无端的紧了一下,她背上的伤痕可是多的数不清,狰狞得全然看不出是个女人来,不过,想想她也没有必要非得当这个女人。愣神的功夫,傅曲意就已经乖顺的被安抚走了。萧临平静的走上前来,打量了一番步凉这一身衣着还是昨日出门前他替她选的。
”你昨夜没回府吗”
都一宿了,现在会儿才发现吗。步凉嘴角泛起惯常的冷笑,安然答道,”嗯,没回。”
这表情这语气激得萧临不住的蹙眉,西荷心知步凉的意思侧过身挽上她的手臂就继续往奈何苑走,霍笙也置了萧临一眼凑上前问道,”你莫不以为刚才那茶水是步姐姐泼的吧”见其不语,又悻悻的笑道,”无论阿彧以后同不同意,我是一定不会让他再纳妾的,免得我被人欺负了他都不知道”说完,眉眼一横也朝奈何苑走,反正霍笙是觉着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跟着一道给萧临添添堵才替步凉解气的。
然而,当她前脚踏进屋子,后脚就有几个人高马大长得跟内侍监模样没胡子的男人一把将霍笙和西荷给架出了门去。
步凉倒也冷静,任两人咋呼着吵闹也没理会,只是抬眸看了看随后走进来的萧临后径自给自己沏了碗茶。
”你昨夜去哪儿了”
步凉抿了一口水,不甚在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茶碗,反问道,”我要怎样回答,王爷才能满意呢”
其实这对于萧临来说是件极为困难的事儿,步凉清楚。傅曲意对于萧临的重要就跟上官家于自己一样的,他们谁都没有办法将其割舍掉。傅曲意存在于萧临的生命里那是在步凉之前,步凉降生于姜国上官府那是宿命,但她不待见傅曲意,他也没法正视她真正的身份。可步凉没那立场让萧临把都已经嫁给他的傅曲意给休了,萧临也没权利让步凉做一个只懂家长里短相夫教子不问政局的平凡女子根深蒂固,这就是矛盾,就是俩人怎么都说不清扯不明白的东西。
既然怎么都是一笔糊涂账,步凉也懒于在这上面跟萧临浪费唇舌,她搁下茶碗疲倦的起身朝床榻走了去,一边解着衣衫一边下着逐客令。语有不善,萧临也理解也没跟她计较,但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老不走显然就表示他还有话要说。
步凉停了手里的动作,扭着半身朝他看了去,冷冷地问道,”你是还想质问我为什么泼她热水吗”
他似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笃定道,”不是你。”
仅仅就这么三个字,步凉这一天一夜的怒气似乎就没了,她也暗骂自己的不争气,但至少出了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情时,萧临依旧是无条件的选择相信自己的。
脸上的寒意稍稍少了点,回了三分暖,但她仍赌气似的追问道,”既然认为我没有嫌疑,那你还不走”
虽说仍然无法从步凉的那张脸上辨出喜怒,但萧临还是从她微微轻扬的语调里听出软意来。他也是好笑步凉这偶然幼稚的言行,摇摇头走上前按着她的肩头坐下,又揽着她一同躺到了榻上。
步凉弓着身子侧躺着,任由萧临就从后将她环在怀里,大掌抚在隆起的肚子上一下又一下像跟未出世的孩子玩闹一样。
而后感觉步凉的心境也平和些了,萧临才带着歉意的说道,”曲意的出现着实吓了我一跳。回府后景渊便跟我说,当他带回曲意灵柩钉棺时发现那具尸体有异,他直觉不是他的妹妹,但又怕空忙一场便匆匆葬了那个人以后私下去找真正的曲意,说是找了近一个多月才在下游一处村子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曲意。照料许久之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