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飞机出动，往返，使用大量不合格的人员驾驶，出事故是必然的，战损比较大也是必然的，夜空之中，不时有飞机发出咆哮，怪叫，或者爆炸成一团绚丽的焰火，吓坏了武汉城区的百姓，或者拖着浓浓的黑烟，飞向远处，很久，才传来隐隐约约的一声巨响，或者强行降落成功冒出大量的烟雾。

    这一夜，陈纳德的十四航空队，著名的中美联合空军，损失四架飞机，这一夜，著名的赵羽日式航空队，损失十一架飞机，飞行员和各种辅助人员，损失66人，其中，特种兵5人，飞行员7人。

    损失很大，一方面是仓促上阵的驾驶员不堪众任，手忙脚乱，开飞机是超级技术活儿，尽管是螺旋桨飞机，也并不容易。另一方面，还有日军的顽抗，日军重炮阵地上配备有大量的高射机枪高射炮，火力不是盖的，就是普通步兵，也敞开了轻重机枪和机关炮，瞄准天空猛烈扫射，这一夜，是小日本消耗弹药量最大的一次战斗，机枪和机关炮不要钱一样泼洒，要是以前战斗，小鬼子的机枪手和机关炮手早就被撸了。日本轻机枪最经典的设计方式是三发点射，哒哒哒，为毛？省子弹省钱提高费效比啊。

    硝烟弥漫，飞机残骸的烈火在风中燃烧，浓烈的汽油味道，烟雾的味道，呛得人不断咳嗽。

    不过，赵羽和陈纳德将军在最后一次驾驶战机侦查巡视以后，却没有沮丧，而是非常高兴，日军机场和重炮兵阵地，最关键的地方，都被炸光了。

    先前，陈纳德空军战机携带的凝固汽油弹威力最大，白磷弹打击日军士兵的士气也很凶猛，烧死烧伤大量日军，还烧爆了一些炮弹，几个小型机场上被凝固攻击以后，机库爆炸，造成巨大伤害，随后，整个机群使用的日军江岸库存弹药，纵火弹，高爆弹，钢珠榴霰弹等等，对日本人暴击，造成二次三次和次伤害。

    中美空军的损失，是最初的损失，很快，他们就压制了日军，大量的日军机枪手和机关炮手都在用刀子刮着身上的凝固汽油火焰或者白磷弹的烧灼侵入骨髓的火光，一些白痴的日本兵还在地上翻滚，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好像杂技表演呢！

    之后，空军的轰炸，纯粹是欺负日本妖孽们了，劈头盖脑地往下面猛丢炸弹，一个榴霰弹爆炸以后，成百上千个钢珠飞迸出去，将日本人打得哇哇惨叫，这些日本人制作的炸弹啊，肥水不流别人田，真的砸到自己脑袋上了。

    那一天，有无数个日本人滚火球滚得惊心动魄，喊声震天，那一天，无数个日本士兵呼喊着天皇陛下万岁的口号，更多的士兵呼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妈妈或者老爹，或者女人，开枪自杀。

    被烈焰分身的感觉太痛苦了，他们不得不自己安乐死。

    最恐怖的一幕，是武汉南面重炮兵阵地上的日军，弹药库被炸了，顿时爆炸声声，惊天动地，最激烈的爆炸，好像地球末日，轰的一声，无数个炮弹同时爆炸，大地颤抖，好多附近人家的窗户都瑟瑟摇晃，许多人本来就惊心动魄，这一时刻，很多人都以为炸弹落到自己家房屋顶上了，干脆两眼泛白，吓昏了。

    贫穷战乱中的武汉，依然有不少家户和公司企业安装玻璃吧？这一夜，起码上千家的窗户玻璃炸裂了。

    制空权，制空权，制空权！

    这就是赵羽拼命攻击的理由。

    另外，攻击策略也基本正确，先攻击敌人步兵防空力量，再攻击设施，这样，减少了损失。

    战斗中，中国空军，尤其是赵羽临时拉起来的日式轰炸机群，实际上更勇敢，好多人都第一次坐上飞机，兴奋得不得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就是这么任性，这么亢奋，所以，打起仗来，根本不怕，一面投弹一面狂呼：“冲呀，杀呀，让鬼子尝尝咱们部队的厉害。”

    “对，小鬼子整天欺负咱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