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姬悦两人,苏忧墨疲倦地捏捏眉心,语气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希望你不会愚蠢到打她的主意,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活一遭。”
一室寂静。
站在府门口的云媚卿和司莞音看着姬悦两人离去的背影,彼此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向流菲苑走去。
“此番弄丢了琉璃剑,公子定然十分生气,”司莞音眉心拧出一个川字,面上尽是惊怕之色:“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来。”
云媚卿的手紧握成拳,苦苦一笑,涩道:“别想得那么悲观,毕竟你那时不在雪茗院,反倒是我,就呆在花圃,结果有人去了月洞门都不知道。”
“云姐,你说公子会怎么罚我们?”司莞音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云媚卿,期待她给自己一个可以安慰内心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云媚卿无奈的耸了耸肩,轻声道:“公子一向温和,甚少罚人,只那年因恼怒夏轻舞那三个人不把小姐放在眼里,让他们去琴韵居领了棍罚。”
司莞音失望的轻叹了口气,半是玩笑半是害怕道:“琴韵居有十八般刑罚,希望我们不要都试一遍。”
虽然心里十分忐忑,云媚卿还是被她逗笑了:“哪会那么严重,我们又不是叛徒。”
“这可说不定,”司莞音低头捏着手指,忧伤又害怕:“如果是其他东西或许还好,可丢的是琉璃剑,阁中传了几百年的琉璃剑,在十五岁生辰宴上,被小姐拿来与公子断恩绝义的琉璃剑……”
“住口!”云媚卿急忙捂住司莞音的嘴,环顾四周,见没有别人,才小声恶狠狠道:“什么话都敢说,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司莞音看着云媚卿,眼眶微红:“可明明就是公子逼走了小姐,为什么不能说。”
“你!”云媚卿被气的翻了个白眼,低声道:“那就是个意外,公子有多在乎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揉了揉太阳**,云媚卿继续道:“小姐走了,公子也很担心的,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他每天夜里都睡不好,脾气也差了很多,所以以后千万别再提恩断义绝那件事了,若是不小心被听到,一定会罚你去琴韵居受十八般刑罚的。”
司莞音黛眉紧蹙,不乐意地道:“知道了。”
流菲苑。
云媚卿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苏忧墨,心头一颤。
听到声响,苏忧墨抬眸望去,见是云媚卿和司莞音,不由奇怪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闻言,云媚卿看看司莞音,司莞音把头偏到一边躲开她的目光,示意自己不想开口,云媚卿无奈,只好道:“阁主,属下有事禀报。”
“等等,”苏忧墨摆手阻止云媚卿继续向下说,倦道:“有什么事情呆会儿再说,先去泡一壶茶来。”
“是。”
司莞音抢在云媚卿之前应声,然后在云媚卿无奈的目光里走了出去。
过不多时,司莞音在淡淡茶香里端着热茶回来了,她把茶盘递给云媚卿,乖顺地站到原来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苏忧墨也不在意,喝过云媚卿斟的茶后,懒懒靠回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人,随意道:“说吧,又有什么事?”
闻言,两人一齐跪在地上。云媚卿眼一闭,心一横,大声道:“琉璃,琉璃剑不见了。”
“什么?!”
“琉璃剑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苏忧墨黑着脸,冷声道。
“被偷了。”云媚卿一身冷汗,颤声道:“姬姑娘闯进来后,阁主你让我退下,我想着无事可做就去了花圃。结果没过多久就看到莞音急匆匆地往流菲苑来,我觉得奇怪,叫住她一问,这才知道原来琉璃剑丢了,她看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