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一招漂亮的凤点头割断了最后一个人的喉咙,血溅了他一身。厌恶地将尸体一脚踹开,姬夜扔了长剑。
“影卫。”
话音方落,便有两个人醒从暗处现了出来,一人捧着干净的衣衫,另一个则拿着几个水囊。
苏忧墨愣愣地看着姬夜在影卫的服侍下洗脸,有点傻。
让苏忧墨惊讶的还在后面。
姬夜毫不避讳地解开了衣服。染血的外衣脱了,中衣也脱了。古铜色的胸膛上有着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疤,尤其是心脏下三寸的那道,再往上一点就致命了。
苏忧墨呆了呆,低下头猜测那道伤的由来,却突然发现白琬泠正瞪大了眼睛盯着姬夜看,心里不由有些气恼。
伸手掰过白琬泠的脑袋,苏忧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不好看?”
白琬泠秀眉微蹙:“师傅,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个什么姬夜怎么那么多伤,他武功看起来还不错啊,就算是身边的人保护不周也不至于这样吧。”
苏忧墨瞥了一眼正在穿外袍的姬夜,眸中掠过一丝精芒。被白琬泠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些不对静,那些伤的确太多,而且看起来时间很久了。
“你们师徒在说什么悄悄话哪?”估计着哥哥差不多穿好了衣服,姬悦自一旁的树后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白琬泠伏在苏忧墨的耳边说着什么。
“没说什么。”苏忧墨摇摇头,“姬姑娘,这里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完了吧,我们师徒能不能……”
“苏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去归雁楼坐坐吧,算在下把你两位压惊。”姬夜边系衣带边笑道。
“还是不去了吧,我想带琬儿去看看郎中。她身子素来不太好,今日受了这番惊吓,我有些担心。”
闻言,姬夜皱眉,声音也冷了下来:“苏公子这是不给在下面子吗?”
“师傅。”白琬泠扯扯苏忧墨的袖子,“琬儿没事,不要去看郎中。”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心中杀意未消的姬夜也不由心疼起来。
“令徒都这么说了,苏公子还要推脱?”
“既然姬公子盛情邀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归雁楼雅间里,姬夜命人拿来了最好的杏花酿,一时间满室酒香。
白琬泠不曾饮过酒,加上连日的惊吓劳累,被这酒气一熏,竟伏在桌上睡过去了。
姬夜看着睡去的白琬泠忍不住笑了,“悦儿,这小丫头怎么跟你小时候那么像。你第一次喝杏花酿时也是酒没入口就醉了,害得我呗那几个同来喝酒的笑话。”
“哥哥!”姬悦偷偷看了看苏忧墨的脸色,并没有什么瞧不起之类的采放了心,“这里有内室,我抱琬儿去休息吧。”
“不敢劳动姑娘,还是我去吧。”
“你是男子,多有不便,倒不如我去的好。”
姬悦轻轻抱起白琬泠去了内室,留两个男人在外面喝酒。
“我若是你该有多好。”姬悦为白琬泠盖好被子,看着她精致的脸苦笑,“你可以在他膝下承欢,撒娇任性,我却只能这么远远的望着他。你说,我要怎样才能得偿心愿,成为他的妻子?”
姬悦幽幽叹了口气:“真是羡慕你。”
再回到外厅,姬夜两人已经喝了小半坛杏花酿,苏忧墨平素不善饮酒,此时已经醉眼朦胧,伏在桌上会周公去了。
“哥哥,你怎么把他灌醉了。”姬悦知道杏花酿后劲十足,喝多了第二天会头疼,心里不禁有些埋怨姬夜。
“怎么,心疼了?哥哥这可是在帮你,若是你在他喝醉时成了他的人,还怕他不娶你?”
“哥哥!你这是什么话!”姬悦被姬夜的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自爱的女人吗?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