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全部回来了。我知道他给我打电话一定是为了替袁媛求情,所以掐掉电话索性把手机关了机,继续陪着蔡芝在这儿幻想未来她当梁太太的生活。
第二天我们离开农庄后,蔡芝因为要赶着做这次采访的特辑就回了电视台加班,我回到家里打开手机,好几条短信
“宋婷,我是你袁叔。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就听到袁媛闹出这么大一件事,我真的是痛心疾首,都怪我没有教育好女儿。”
“我不奢望你能够原谅袁媛,毕竟她犯下的是没办法让人原谅的错误。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和我的女儿多相处几天。”
“我用这张老脸,来求你能看在我之前天天接送丫丫的份上,能给我一次和你谈谈的机会。如果你愿意和我谈,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会感激你。”
短信看下来我哭了。倒不完全是因为袁媛那天对我的伤害,还有一个父亲对女儿真挚的爱意。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就去了袁叔住院的那家医院,才知道他因为那天被于思成打,诱发了脑血栓做了手术,前段时间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刚转到普通病房不到半个月。
病房里只有袁叔和一名护工,在我走进病房后,袁叔连忙拔掉了手上的针管,让护工扶着他下了床。我上前拉着他让他就躺在床上说,不料他脚刚着地,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然后用力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毕竟事情错不在袁叔,他一把年纪的向我跪,吓得我连忙扶着他:“袁叔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你起来再说吧。”
“宋婷,你不用扶我。”袁叔把我的手推开,说:“我知道自己没有脸找你来求你原谅袁媛,不过袁媛今年才22岁,谈了个男朋友也在准备要结婚的事情,这件事是她糊涂,就应该受到惩罚。我也知道这件事你不可能就这样原谅,毕竟对你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刚做了手术,也算是从鬼门关闯了一圈的人,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多久,我这种病,很可能说走就走了。所以我希望你就看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就不要让她坐牢好吗?只要你答应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给你补偿的,我知道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无耻,可是”说到这儿,袁叔竟然摸了把眼泪:“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只能求你了。”
我沉默了。
袁叔没有得罪过我,相反的,他一直都在帮我。接送丫丫上下学,平时为我们准备一日三餐,还有我晕倒在洗手间那次要不是她,我也不敢想肚子里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尤其是他刚刚作了手术,看起来满脸的沧桑又老了一头,说话也有些不是很利索的跪在我面前,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揪心。我想如果不是最后丫丫的眼神,我也许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袁叔始终不肯起来,后来说着说着,干脆痛哭流涕的几乎趴在了地上。一个年过半百满头银发的老人,就这样跪在你的面前一声声的求饶,我不知道要多么铁石心肠的人才可以坐到冷漠的拒绝然后转身离开。总之,我做不到。
我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了,噗通一声跪在袁叔面前,“袁叔,我答应你。”
是的,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袁媛坐牢,但最后还是没有过自己这一关,我妥协了。
袁叔好说歹说要给我2万块钱作为补偿,我试过拒绝,毕竟我的妥协和钱无关。但倔强的老头要给我,我也只好手下并且快速的签了民事协调免责协议,然后飞快的离开了医院。生害怕再多呆一分钟,我就会后悔。
实际上,走出医院的大门我就后悔了,站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