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些精力,才会睡得那般死沉,连春荷和母亲的叫唤声都没有察觉
。
“帮我洗漱更衣吧,一会儿得过去正院给父亲母亲请安!”风毓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
春荷应了一声,吩咐廊下听差的丫头打水进来,伺候完洗漱之后,又问风毓要换哪套衣裳。
昨日她们去玉锦绣,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套赶做出来的襦裙,剪裁简单但不失典雅,色彩也明艳,正适合此刻神色有些暗淡的风毓。
风毓站在铜镜前,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发现短短一夜,她就好似憔悴了许多,再想到晨曦那张容光焕发的容颜,心头不由得又有些不快。
那襦裙是玫红色的,相对而言比较衬肤色。
“就拿那一套吧!”风毓懒懒的说道。
换好衣裳后,风毓去了张氏起居的院子请安。
风不屈还没有下朝回来,此时只有张氏正与洛嬷嬷在堂屋内说这话,商讨着风毓生辰宴的一些细节安排。
听丫头禀报说娘子来了,张氏脸上也有了笑容,忙道:“快进来!”
风毓进屋后,面上微带赧意,欠身对向张氏告罪道:“母亲见谅,昨儿从玉锦绣回来,有些乏,想着小憩一会儿,没想到最后竟睡过去了.....”
“不妨事,毓儿你是最近太疲累了,难得考完放榜,心里绷着的弦就松了下来,人反而就倦怠了,这是正常的。”张氏笑眯眯的拉着女儿的手坐下,半点儿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洛嬷嬷也在边上附和着,一脸谄媚道:“可不是,娘子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温书读书,准备考试,真是辛苦了呢!这考女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咱金陵城内就有好些小娘子连着考了几届,都没有通过呢,娘子一次就考上了,真是了不起!”
张氏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了。
倒是风毓对自己的表现尚不算满意,考得再好头上还有个晨曦压着她,想想便觉得像是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嬷嬷别给我戴高帽了,让人听了笑话!”风毓撇撇嘴说道。
洛嬷嬷嗨了声,一脸不以为然:“谁敢笑话娘子啊,听说这一次沈娘子就没考上吧?两厢对比,谁高谁低。不是清楚得很么?”
“住嘴!”风毓忽然喊了一声。
热络的气氛骤然一静。
洛嬷嬷和张氏面面相觑。显然被风毓突如其来的呼喝吓到了。
“毓儿.....”张氏皱眉喊了一声。
风毓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放低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大声的。只是阿晗是我的好姐妹,她这次没有考上,心里肯定是难过的,嬷嬷你这样拿她出来说事。不合适,明白么?”
张氏认同风毓的说法。她刚刚也是没有注意,洛嬷嬷话音刚落,就招来了风毓的厉喝,她一时惊住了
。浑然没有反应过来洛嬷嬷话里的不妥。
此刻风毓说出来,她也想起来了,瞪了洛嬷嬷一眼。嗔怪道:“你也是我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了,怎么现在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别说阿晗是沁娘的闺女。跟咱们家关系匪浅,就是寻常人家的小娘子,也不带这样拿来作筏子的!”
洛嬷嬷也知道自己真是一时失察说错了话,老脸臊得通红,低头道:“老奴一时说话不当,还望夫人娘子见谅!”
“好了!”张氏叹了口气,将事情揭了过去,见风毓在跟前,便笑着跟她起了生辰宴的安排。
听张氏说要分开设宴,分前院和后院,风毓皱起了黛眉。
她佯装不知内情,开口问张氏道:“母亲请来参加宴席的有外男么?若是只是请哥哥们回来聚餐,那倒是不必如此麻烦,在垂花厅设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