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来由的一阵暖,一股热流从心里涌出眼眶化作热泪哭的模糊了视线。
“哎,闺女,你哭啥,我们一个病房的互相照应下没啥了不得的。我是肠胃不好,老毛病了下*溜达溜达更舒服些。你先睡一会儿等我家丫头送饭来我喊你。要不你就看会电视?”
阿姨慌忙劝慰胭脂,踮起脚把电视开关按着。普通病房的老电视,遥控器都找不到了。
胭脂呜咽着点点头。
纵然命运强加给你一百道伤痕,还有一个温柔的记忆独独属于你。
仿佛受到委屈的小孩见到了家人,胭脂哭的肝肠寸断一般。然后接过老阿姨递来的纸巾,平静了一会儿。
眼泪流多了,意识仿佛清空了似的,无神的瞅着电视。
广告过后就是新闻频道放着省领导接见优秀企业家的年底表彰会。
蓦地一个瘦高,给她带来无数阴霾的身影在镜头前给个特写一闪而过。
胭脂心房一颤。本想打电话给靳一轩来接她的念头停下来。
终于明白,她没有退路。没有任性的资本。没有单枪匹马就能虐到那几个人渣的能力。
除了赌就是死,除了不择手段的报仇,就是被人除了根。
她已经死过两次!
岁末街上充斥着即将欢度圣诞节的喜庆气氛。
这个老外的节日生呼啦的被中国人玩坏了,搞的普天同庆大团圆的架势。
殷斐从公司出来,看看腕表,五点一刻。今晚他们家老爷子命令在s市的芭提雅开家族聚会。
老爷子头发白了褶子多了,心还越来越年轻。
圣诞聚会?殷斐手插在裤袋里苦笑,经常搞的他们这些晚辈还得陪他玩。
其实殷斐对圣诞节一点不感冒。他更喜欢七夕,关于七夕他有很多回忆,只不过都是关于她的
甩甩头,殷斐坐进车里靠在皮椅上先习惯性的拿出私人号码的手机看来电显示。一般这个手机在公司时是经常处于静音状态的。
蓦地,一个天堂鸟花的号码图像映进视线。殷斐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按下号码;“有事吗?”
胭脂正在布置圣诞树,客厅的棚顶上扯了几圈彩色的带子和小灯泡。
听见电话响,她匆匆从梯子上下来,按下接听键:“哎。”
“有事吗?”殷斐的声音冷酷的拽死的令胭脂想马上将手机扔窗户外面去。
不过,她已经没有任性的余地了。就像落入河水拼命挣扎的人,除了紧紧抓住这棵救命稻草,她除非再经过重新选择,但是,恐怕在没重新开始之前她就已经溺死了。
她停顿了一下,润色好声音,胭脂的声线本来就比较圆润,润色后加了些娇憨:“想和你过圣诞节。”
这是殷斐从巴黎回来一周后第一次和胭脂通话。
直觉让他感受出这女人声调里的细微改变。
他唇角浮上戏虐。
“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