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爱临走道:“你最好老老实实藏在这,等你的那个亡灵什么魔力恢复了再出去。”说完倏忽消失了。“要你说!”张丙东不满道,想了想它说的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自己确实魔力枯竭了。遂嘟囔两句,敛敛神,安心冥想起来。
手上的炙伤好痛!靠,起泡了!出去了一定要找罗猪头的麻烦!
……意识从虚无处苏醒,知觉回复,张丙东缓缓睁开双眼,心神宁静。
听不见远处的战场杀声张丙东心里一惊,什么时候了?看窗外是白天,我在这冥想了多久?外面怎么样了?如果是义军胜了还好,要是兽人胜了我岂不是出城困难?又一想,就算是义军胜了罗猪头也不会与自己相好的,这个该死的猪头!义军指挥们也不是好东西,纵容猪头。说到底还是亡灵法师名声臭,我真倒霉!唉,在这里烦心还不如先出去看看。
想到这,张丙东像只老鼠般蹑出民房,看四周无人便窜出小巷,伏匿到一隐蔽处偷察战场。入目景象异常悲惨,战场上伏尸遍地,城脚下更是堆积如山,血流满地,到处是断刀破盾,折箭弯矛。几处战火正熊熊燃着,阵阵黑烟如千万条生命,在风中飘摇,渐渐升起消散在阴晦的天空里。
战场后方伤员满地,妇女们正忙着给他们救治。更远处正休整着残余的义军,看来战争还没有结束,两边都正在休整。不过关我屁事,没结束最好,我可以趁乱出城!先去找阿冰,至于皓梅……看她的运气吧。
张丙东一路躲躲藏藏地来到放阿冰的马车前,却惊恐地发现马车是空的。怎么回事?阿冰自己醒了走了?皓梅抱走了?罗猪头挟持人质?用手狠狠地锤了下马车,张丙东懊恼地骂了几声,决定先去找皓梅。
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张丙东穿行在横七竖八的伤兵中,在救死扶伤的忙碌的身影里寻找皓梅所在。伤兵景象悲惨,张丙东都不忍看。一个断去一条腿的伤兵倚着杂物半躺在路旁,断伤处作了粗糙的包扎,渗出的血水淌了一地。伤兵好像没有知觉般,眼神呆呆地望着天空。
一个头部包着渗血绷带的青年一动不动地歪倒在伤兵旁边的地上,眼睛紧闭,不知是死是活。一个看上去比张丙东还小的少年在青年旁边有气无力的呻吟着,听到脚步声看了张丙东一眼。看样子是手骨折了,草草地用两木棍矫正着。
张丙东看得非常难受,再不敢对着伤兵细看,紧赶两步走开了。张丙东正在伤兵里闷闷地转来转去,忽然听到皓梅的清脆的声音道:“还有绷带没?这里要点棚带!”
张丙东精神一振,循声望去,果然看见她正给一个血流满面的伤兵包头。张丙东喊了一声:“皓梅!”皓梅看了一眼,惊喜道:“张丙东!”赶紧将手里的活交给旁边的妇女,小心地越过几个伤兵奔了过来。高兴地抓住张丙东的手道:“终于看到你了,你没事吧?”
张丙东看着她关切的眼神,笑着摸了摸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皓梅笑着发嗔似的打了他一下,不满地道:“我还以为你生气早就跑了,找也找不到你,一天一夜都不见踪影。”
张丙东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我不会跑的,我怎么舍得你呢?”皓梅笑着嗔了他一眼:“去你的!”
张丙东咳了两声道:“你有没有看见阿冰?”皓梅笑道:“看样子你是舍不得阿冰吧?”忽变色惊道:“你没有在车上看见阿冰?”
张丙东点点头。皓梅大惊失色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守在她身边,她没醒。我想她生这么大的病至少要睡一天一夜吧,所以今天早晨忙着救人忙了一早上,也没去顾她,都怪我!”
张丙东见她懊悔得要哭的样子,叹气道:“也不能全怪你,我逃的时候也没想到阿冰。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她是自己走的还是被罗德那个猪头扣作人质了!真是郁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