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跳海,要是任由他们在船舱里解手,那船舱就太脏了。
6越铭只能说:“对不住,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
这下船舱里那人大怒,几个人吵着就要抢他的水。突然舱外一声怒骂:“哪个狗娘养的要闹事?”
船里面的人立刻不敢作声,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走下来,看见为闹事那个还没来的及退回座位,立刻上去揪住衣领,脑门往他鼻子上一撞,咔嚓一声,那闹事的鼻子被撞折了,倒地上抽搐。
下来的人环视一下船舱,骂道:“以后谁敢再要水,老子给他揍出水来,听到没有?”船舱里没人敢说话。
然后他坐到6越铭身边,6越铭赶紧道:“谢谢李大哥。”
那个李大哥哈哈一笑道:“秀才,我可是够朋友吧,昨天那事你还恨我不?”
6越铭赔笑道:“哪里,一点不恨。”但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昨天被这人打过的半张脸。
次日傍晚,船靠了岸,充作劳力的人们在滩头集合,而6越铭他们则先下了船,在岛上的监室前等待分配。
领队的那个军官正在跟前面的另一个军官说话,那另一个军官身高九尺,长得虎背熊腰,一看就让人害怕。
领队的说完话,便指着这魁梧军官,对众人说:“以后,你们就跟着这位严教头。他就是你们刑律班的师傅和上司。”
6越铭等人一齐对着严教头行李。严教头点了点头,道:“你们先跟我拿衣服去吧。”于是众人跟着他往一边走去。
旁边两个军官一直在远处看着,看到6越铭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在站队时就摇摇晃晃,不住咳嗽,走时还差点摔了一下。一个不禁叹道:“刑律班都要有膀子体格,怎么找了那么个病殃子?”
另一个说:“主要是那人念过书,识得字,所以找了两个,以后有公事也方便,还有你别说,那个人看着文弱相,其实他心可狠了,你不知道”
从此以后,6越铭便开始了在这城隍岛的三年。
这城隍岛,对待犯人之残酷,实在是出人能所想,犯人食不果腹仍要忙于建船还是其次,为了打消其反抗念头,每天都必须对他们进行残酷的精神折磨。让他们从此连反叛的念头都不敢有。这城隍岛好像集结了人世间能找得到的残酷,可以说是一座存在于在阳间的地狱,6越铭便是在这地狱作了三年的鬼差。
在这三年,6越铭见识了这些数不尽的黑暗,他一直如同一个看客,冷冷的观察这一幕幕惨剧。他曾因不堪忍受自己的命运,忍不住犯下死罪,正巧得到大赦,改为充军。这一趟死里逃生的经历,加上童年时遭到的种种不幸,让他落下了很重的心疾,而看到这里集结的人间惨剧,却能让他有一种脱自己不幸遭遇的感觉,心疾带来的痛苦会减小很多。所以他总是希望,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永远不要结束最好。
三年后的这天,6越铭正在厨房做饭,他正在剖开一条鲨鱼。
他干得一直心不在焉,因为今天实在是失落。他们的师傅,严教头,本是当年打下明朝天下的一员猛将,一身武艺,因为为人直爽,不甚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被贬来这里。他早年落下一身伤,感觉恐怕得像常遇春将军那样,寿命有限,又不知得在这城隍岛上呆多长时间。于是便想把家传的武功心法,挑三个有资质的徒弟传授了,也免得祖传的武艺失传。而6越铭平时练功虽然非常刻苦,但武艺总是在三百人中排行末位,今天收关门弟子自然没有他的份。虽然他早知道会这样,但是长久以来如此,积压了许多愁闷之情,尤其今天看着三位师兄当众得选,一下子心里的失落全涌上来了。
他倒不是有怨言,严教头为人很好,在这把犯人性命当草芥的地方,仍然教导他们不得对犯人过于严苛。平时他对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