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瓦和木屑残碎以及瓦上所积的陈年黑灰落在老财的尸体和老财的儿子的身上,一片狼藉。庄晓笙抬起头看到房顶上露出一个跟正堂一样的洞,就连洞口边那些木头的焦痕也都差不多。
老财家那四个撞门的亲戚这会儿齐齐地倒在门口,像是昏了过去。
忽然,外面传来一种庄晓笙从来没有听过的叫声,那叫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凄厉。
庄晓笙看到二丫突然扭头朝屋外看去,然后就冲他们喊:“你们躲到我的床上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她爸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连拉带推地把她朝路无归的床推去,又把吓得浑身发软的她妈给掺到床上。大概是她爸过于紧张和害怕,用的力气大了点,庄晓笙几乎是被她爸给推得摔倒在床沿边上。( >’小‘說’)她起身,一回头就看到二丫的手上抓着那刻着奇怪图案的尺子对着门口冲了过去,挥起尺子就朝什么东西砸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道黄影蹿过,落到旁边的八仙桌上,又从八仙桌落在了屋子中间的地上。
她这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只跟土狗大小差不多的动物。这动物身上长着黄毛,背上像是被火烧过般焦了一大块,几乎整个后背都是伤烧的痕迹,然后她就看到二笑居然笑了。
路无归看到这黄皮子的背上焦了一大块,乐了,笑着说:“我就说嘛,我家虽然阴气重了点,可还不至于这么容易起尸啊,原本昨天晚上劈的是你啊!”
庄晓笙一眼看到门口又出现一只黄毛的动物,她叫了声:“门口还有。”话音没落,就看到那东西一下子蹿了起来对着路无归就扑了过去。就在门口的那只朝着路无归扑过去的同时,屋里的那一只也扑了过去。
路无归抬起手里的尺子就朝屋里的那一只拍过去,那只黄毛动物却诡异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避开了,紧跟着路无归的背后就被另一只给挠了,那牛仔衣服被“刷”地一下子挠出几道口子,二丫的后背顿时就血淋淋的。庄晓笙却顾不得去看二丫背上被挠出来的伤,她看见看到二丫这就跟开了动物园似的蹿了十几只黄毛动物进屋,把二丫给围了起来。
庄晓笙叫道:“爸,这是什么动物?怎么都跑屋里来了?”
庄富庆缩在床上,颤颤地叫:“黄黄大仙!”又喊:“二丫!”然后,突然在床上跪下拼命叩头喊:“大仙饶命啊,我家二丫是个傻的,她什么都不懂的啊,有得罪您们的地方你们饶过她,我给你们叩头了”
庄富庆一叩,庄富庆的老婆回过神来,跟着拼命地叩头求饶。
路无归忽然大叫一声:“哦,我明白了,你们你们好狡猾啊,居然用老财来破我的雷符!”
庄晓笙看见背上被烧焦的那一只黄大仙冲路无归眦牙,发出低吼声。
路无归说:“我为什么要把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给你们!”
庄富庆一听,忙喊:“二丫,黄大仙要什么,你给它们啊!给了它们就走了。”
路无归没理老财,对那只背上烧焦的黄皮子叫一声:“我又不是傻的!”踏着步起法尺就朝那黄大仙冲了过去。
她一动,一屋子的黄皮子都动了,全部一起朝着路无归扑咬了过去。
路无归踩着七拐八扭的步法在黄皮子中间钻来蹿去地跟黄皮子打成一团。她一个人架不住一群动物,很快背上c腿上c胳膊上的衣服都被挠破了,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直往外渗血。
庄晓笙忽然想到了许道公的死,许道公死时也是这样满身的伤口。她不能这么看着二丫活活地
她大叫一声:“爸,帮忙啊!”下了床,环顾一圈四周,找到一根晾衣服的晾衣叉拿着叉子对着黄皮子打了过去。
庄富庆回过神来,跳下床,没看到屋子里有衬手的东西,冲到屋外去把许道公种菜的筯头扛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