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两扇窗户尽管被打开了,正在给公孙代武喂药的御医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轻轻的顺着褶皱沧桑的脸庞流了下来。
“张太医,四王爷怎么样了?”太后站在床头望着床上的人问道。
屋子里低头忙着的人闻声纷纷抬头,见到已经走到床前的太后,纷纷跪了了下来,就连还在喂四王爷的张丙烯张太医手也不经哆嗦了一下,药洒在了床上几滴。
连忙放下碗,张太医朝着太后跪了下来,“微臣叩见太后,四王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暂时昏迷了。”
“昏迷了?”太后脸色瞬间阴沉,眉头紧皱,语气怀疑且带着些许质问。
“是,昏迷了,此次情况四王爷也是较为侥幸没有生命问题。”
“侥幸?哼~哀家从不相信什么侥幸,一定是有人故意想伤害我儿,这次是我儿命大,但哀家绝对会对此事追究到底。”太后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门口的渧渊,义正言辞的怒道。
张太医一脸为难的欲言又止,“这”
太后居高临下的俯视,一身久居高位的威严压倒性的对着张太医,语气也严厉傲慢道,“张太医对哀家的决定心存不满,有所质疑?”
“不,微臣不敢。”
“太后何必为难张太医,既然武儿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太后又何必计较那么多,更何况此次虽然事情发生在本王的府邸,但是四王被劈有没有人专门安排,相信大家都能明白。”渧渊站立在离门口不远处,浑身的气势远胜太后所发出的威严,让周围的感到中窒息和瑟瑟发抖。
太后一噎,神色依旧如初保持着那份威仪,眼底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渧渊,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冲上去咬死他。
祁柒柒站在渧渊身后,视线轻轻扫向他宽阔的后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没想到,渧渊这厮居然这么腹黑来堵太后的想法,这要是强行说是他干的,估计别人也会以为是太后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他,毕竟这雷劈下来的时候可是有许多人看到的,再怎么样也没有人能够控制雷电。
太后眼底微微泛着猩红不甘的反驳,“哀家却不赞同皇叔的观点,这雷电怎么不劈其他人,却偏偏劈哀家的武儿,定是有人谋害武儿。”
“那太后是说本王蓄意谋害自己的亲侄子了?”妖冶精致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耐,狭长的眸子微眯,低沉清冷的嗓音缓缓的浸入了在场人的心里。
太后一愣,没料到渧渊会这么反问她,一时间也冷静的沉思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哀家没有那么说,哀家只是希望帝皇叔能够给哀家一个明白。”
双方就这么此次看着对方,彼此间暗潮汹涌对峙着,这时外边传来一个太监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看着门口跪了下来,“吾等叩见陛下。”
祁柒柒也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来,她从来都没有跪过人呢,今天居然要跪一个人,再看渧渊依旧那么笔直的站在哪里。
看的祁柒柒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她也好想不跪,虽说要是现在说了她和渧渊之间的关系就不用跪了,但见眼前的情形时机也不对啊,而且她也对太后否认了,现下承认这不是找死嘛,何况自古以来貌似都没有一个平民能够嫁入皇家,更别说她还是一个黑户,非法入侵者。
深深的让祁柒柒得出了一个道理,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时一个身着明黄色的青年跨了进来,从祁柒柒面前走过,衣角不经意还扫到祁柒柒的身上。
众人都趴在地上,只有渧渊眼角瞟了瞟身后的位置,结果一看哪知道没有半个人,身体微侧的往下看去,则看到祁柒柒跪坐在地上,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偶尔还夹杂着丝丝愤愤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