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下久闻都监高义,不知能否借步说话。”丁大仝看看来往人群,给吴蓝山打个眼色。
吴蓝山不知对方何意,既然能李慕白发生冲突,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下点了点头说道:“你等着。”说着跟丁大仝来到了就近的巷口。
“不知评事有何事?”吴蓝山算计丁大仝的目地,当先开口问道。
“为了李易。”丁大仝也颇为豪爽,直接开门见山地回答。
“哦。”吴蓝山玩味地看了眼丁大仝,咂咂嘴没有说话。
是夜,皓月当空
李易盘坐卧榻闭目养神,却来了位不速之客,令他委实的高兴,原来吴蓝山竟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洋洋得意的脸色,小人得志的模样,甚至变了强调的声音,当真滑稽可笑。
“李易,没想到你还有闲情逸致,看你面色红润,吃喝的不错,哎,竟然沐浴更衣,好大的官威。”吴蓝山尽情嘲笑,发泄内心深处的憋屈。
李易嘴角微翘,玩味地看着吴蓝山,却一言不发,那神态是相当的诙谐。
或许,是被李易盯的发毛,。吴蓝山忍不住打个冷战,忌惮地道:“看什么看,你看什么?你以为这里是蜀川?如今,你是笼中之鸟,只能引颈就戮。”
李易轻蔑地一笑,淡淡地道:“你为何在战栗?”
“我。。。战栗,笑话,你不过是个谋逆囚徒,我会怕你。”吴蓝山双眼发直,脸色大变。
“你不怕我,干嘛要说?”李易的口吻依旧平和,似乎在自言自语。
吴蓝山瞪大眼睛,直直看着李易,没有怒火,只有恐惧,干干吞了口唾液,不知如何是好。
李易不屑之色更浓,若吴蓝山声色俱厉,步步猖狂,那倒也罢了,说明此人不失为小人,有点个性的阴险小人,还能有些出息,色厉内荏,真的没救了。
“哎,果真是锐气不减当年。”
李易循声看去,却见丁大仝慢慢地步入房舍,满脸的尽是得意和高傲,不由地笑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勾搭起来,不过也不能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丁大仝面皮阴沉,李易简直在打他的脸,吴蓝山不过是效用出身,连个功名也没有,怎能和他并列?
吴蓝山脸皮抽抽,指着李易沉声道:“李易,不要太张狂了,你是戴罪的阶下囚。。。。。。”
“吴蓝山,朝廷封了你什么官爵?嗯,估计我的卖价不低,像你这种渣滓或许也能得到高位,让我说说看。”李易看也不看吴蓝山,眉头一挑道:“应该是右班,武义郎、阖门袛侯,哎,看来你手段不行啊!把我卖贱了。”
丁大仝嘴角猛抽,他本来偶遇吴蓝山想到李易,想趁着机会大肆羞辱,出了几年前那口恶气,哪想到就算在囚笼也是凶煞万分,丝毫不减当年的气势。
吴蓝山的脸上几乎要滴出水来,气的浑身发颤,指着李易怒道:“李易,你好大胆子,竟敢羞辱朝廷将校。”
“朝廷将校?”李易莞尔一笑,玩味地道:“应该说你虽得了官,却仍在忠孝军,隶属蜀川大军建制,你小小将校,见了本官竟然不拜,好大的狗胆。”
“哈哈。。。李易,你以为你是谁,不几日就要脑袋搬家的人,还在此大言不谗,也罢,让你过过嘴瘾。”吴蓝山一阵冷嘲热讽,说实在的他心里越发忌惮,总感觉很不对劲。
丁大仝冷冷地笑了,想到李易不过是阶下囚,自己为何还要忌惮,不由地道:“叛逆之人还要嘴硬,着实该打。”
“脑袋搬家,总是有些愚顽不冥之人,我羞辱你又怎地?你连拔剑的勇气也没有,难怪朝廷屡战屡败。”如果说,以前李易对朝廷还是恭敬有加,有着强烈的报效心理,如今早是过眼黄花,不敬之词随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