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有几分诡异,他们曾坐观忠孝军激战普州,并未给那些虏人支援。”
虽说,无法判定李易真正目的,但其手段拿捏用度,让乔行简也不能不佩服,叹道:“好一招驱虎吞狼啊!”
南玥看了眼乔行简,淡淡地道:“老相公,至于后来事想必朝廷已知,李易谋划反击虏人,孤身如虏人万户扎末台营寨,虏军千户长之上将校被一网打尽,造成虏人各部的混乱。可惜,大兄却利令智昏,在奴家率部袭击虏军营寨时,竟发动忠孝军主力南下,险些让李易功亏一篑,最终却被李易部将拦截,经过激战拿下虏军马队反戈一击,二万将士不堪一击,非奴家赶到恐残兵数千,也会遭到歼灭。”
“当时,真的是太可惜了,因大军内乱被虏人四个千户逃脱,幸亏李易早有准备,轻兵夺剑阁,一举出利州,占据主动围歼利州上万虏人。”
乔行简却未听过,轻兵袭剑阁精妙手笔,绝非寻常人能够轻易做到,不禁叹道:“此子谋划之深,令人匪夷所思,纵然是孟珙,恐怕也非其对手。”
“至于李易所部,如果从军制兵额上说,他的兵马绝不超过两万精锐。”南玥并未有任何的修饰,完全是凭心而论,她并未看出有多少蹊跷。
乔行简眉头微蹙,沉声问道:“何意?”
“李易瞒天过海,以征召那可儿暗中积蓄力量,又以对付忠孝军,弹压地方民众为由,组建各军州郡县兵,各军州兵马分各处,他们暂时都未有军号,应该说军务紧急,来不及成立新的军司,说主力说不到二万,无可厚非。”
好个奸猾的小子!乔行简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从某种意义上说,李易并非欺君罔上,郡县兵并非正式军队,那可儿不过是随军的仆从。但是,李易绝对是有心隐瞒,既然那些那可儿,都是由百战余生精兵组成,既然州郡兵都是严格训练,没有理由隐瞒下来,心怀坦荡就应向朝廷禀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按照李易说法也无可厚非,朝廷质问他精锐,言下之意是正规部队,人家所言绝对挑不出毛病,真是难缠地混蛋,他心中是又气又好笑。
“贤侄回来前,李易可曾扩充军号?”乔行简思索良久,问了句关键,已可确定李易有心隐瞒,朝廷却无法抓把柄,只能希望从旁枝末节上动脑筋。
“未曾扩充军号,倒是我忠孝军余部,被编成一军,不受李易节制,但需在防御上配合。”南玥的回答不偏不倚,完全是实际情况,并未对李易做任何毁誉评价。
乔行简一阵无奈,南玥这里并无太大价值的情报,不免令他有些失望,身为忠孝军的大头目,坚持抗战为他所看重,正在琢磨朝廷如何嘉奖,不想似乎有些偏向李易,再三斟酌才说道:“贤侄能持平而论,甚是不易。”
南玥听乔行简平淡的话,透出千万信息,甚至有一抹不满,她寒着俏脸正色道:“老相公,奴家恨不得手刃李易,大敌当前不敢以私废公。临行之际,虏人不断调遣重兵,随时要大军压境,奴家说句狂妄之言,蜀川暂时不能无李易。”
乔行简稍加沉吟,缓缓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知,蜀川在李易维护下,得意保全生机。又经数年发展,对方实力虽不如吴蓝山构陷夸张,却也成为庞然大物。
正如南玥所言,蜀川主要武装力量,几乎都是李易以手发展,这与中兴四大将何其相似,短期内毫无疑问无人能节制。当此紧要关头,不想放弃蜀川那就势必放过李易,真是换下李易,将会导致士卒一哄而散,蒙古铁骑再次长驱直入,甚至这些精锐将真正成为蒙古军先锋,这次定然是尸山血海,成都、潼川府二路将彻底毁灭。
如果,让赵昀去选择?他心下遽然一缩,不敢再想下去。
临安府大堂上,当心虚故作镇定的吴蓝山进来,李易目光只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