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紧急,大公不容有私,任何迟疑,将会坏了大事,毁了六哥性命。”王柏非常坚定,十五岁从军走到今天的地步,不要看他年纪轻轻,却早就历经了风风雨雨,杀伐果断临战计谋颇为老道,他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不仅是对李易更对自己的理想,这场仗必须要胜利,才有资格去迎接重压。
吴天佑少有地没说话,默默地认可,有不甘却无话可说,王柏的决断,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无可厚非,他不是愚顽之人,虽冲动却明事理,哪怕他是对方的兄长,也必须要坚决地执行军令。
短暂的失神才恢复心态,决然道:“忠孝军那自有人接应,事不宜迟,我们全军突击,一个时辰内拿下虏人营地,相信那群跳梁小丑也翻不了天。”
王柏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过分担心忠孝军,从心里看不上这支队伍,面色冷峻地道:“全军开拔,半个时辰内,给我歼灭他们的马队,夺取战马再说。”
他的关注完全放在击败蒙古军,最大的兴趣就是获取战马资源,因为要和蒙古军在大安决战,你没有战马绝对无法取胜,曹友闻之所以战败除了大势暴雨,最严峻的就是面临马军轮流冲击,任你再精锐的步军也坚持不下来。
此时,上官昭心急如焚,吴蓝山倾巢出动绝非儿戏,忠孝军虽是流民组成,却有相当战斗力的部队,奇袭之下李易的大寨很有可能被攻破,造成全军崩溃。
败盟,人所不齿,吴蓝山之心,别人或许不知,他却隐约能揣测一二。毕竟,在一起共事年许,其肚量狭小,好大喜功又虚伪的表象,早被他了解。
如今,前方已开战,他手中无兵却无可奈何,感到对不住李易,败盟之举他要负很大责任,至少是无能全力抗争,而是默默任其所为。想到李易忍辱负重,最终要给蒙古人致命一击,却祸起萧墙被盟友袭击,只能寄希望于南玥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坐视,眼睁睁看着大好局面被破坏,真的无法拿下阆州万户,恐怕下个就是面对蒙古军主力,蜀川将彻底陷入血雨腥风。
对,应该赶紧知会南玥。
他主意已定,起身便向外走,却不想被两名士卒拦住,道:“三首领,止步。”
“怎么,你们敢软禁我?”上官昭眉头紧蹙,吴蓝山太过份了,竟公然把他软禁,看来怕他出去坏事。
“不敢,大首领交代过,请三首领歇息两天。”小头目虽是吴蓝山亲信,却碍于上官昭名头,不敢有丝毫无礼,口气上还是客客气气。
“混账东西,你敢借大兄名头压我。”上官昭怒目圆睁,脸色狰狞,这会可不是一团和气的时候。
小头目吓了一跳,上官昭作战勇猛,杀人如麻,那是威名赫赫,平日里最受人敬重,如非吴蓝山交代,他岂敢正面犯其锋芒,不知不觉冷汗淋漓,支支吾吾地道:“三、三首领,不是、不是小的们无礼,实在是大首领安排,三首领就不要为难小的了,还是好生安歇就是。”
“混账东西,难道营寨内,我就不能随意走动?”上官昭大怒,一股杀气油然而生,几乎成实质性。
小头目一惊,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仓促地道:“三、三首领,不是小的不愿,只是大首领交代过,他不回到营寨,还请三首领不要私自外出。三首领就不要为难小的们,不然大家都很难做。”小头目也是豁出去了,作为吴蓝山的亲信,颇为了解吴蓝山为人,他若开了口子,吴蓝山回来必定没他好果子吃。既然左右为难,不得抱着乌兰山大腿,得罪三首领也值了,至少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上官昭冷冷看着头目和另外两名士卒,语气不善地道:“有种,你可知大兄之举,乃我忠孝军自取灭亡之道。”话尽于此,他没必要对几人细说,这是给他们最后的机会。
“三首领若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