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哦’了声,摇了摇头说道:“无甚,虏军中有能人,断不可大意。今日,我等随二姐奔袭敌后,却遇到那支马队,你二人有何感想?”
一直默不作声的独眼龙,沉声道:“看来,李易是要动真格的了。”
“动真格的,他们哪次不是动真格的,却屡屡拿我等毫无办法,今日小有挫折,不过是运气不好。”络腮胡子不满地瞪了眼独眼龙,依旧是大大咧咧,神情似乎相当得意。
上官昭摇了摇有,道:“不然,李易部围剿我等两年,每次在我们支撑不住之际,都会有一条生路留下,当时我还感到奇怪,甚至怀疑那群军汉良心未泯,不愿受尽虏人欺凌。如今,似乎有点明白,他们是在驱赶我们,并非刻意消灭。”
“果州一战,其突然发力连拔我七寨,迫使我军北撤,旗号多有初见者,说明他们加强力量。今日,遭遇那数千马步军,装备之精良,训练之有素,实在令我不吝心寒。”
“三首领,管他个鸟,只要他们敢来,老子就敢杀他个片甲不留。”络腮胡子仿佛吃瘪,满脸通红的愤怒。
独眼龙呵呵一笑,不懈地道:“你敢单骑与那数千人拼个你死我活?省省回去搂个婆娘得了。”
“你。。。。。”络腮胡子瘦瘪,有些气短,个人力量再是凶悍,也不足以对付千军万马。
上官昭摆了摆手,郑重地道:“二姐已有定策,我等只要厮杀便是,不过,李易的万户队是精锐之师,断不可大意。”
他嘴上说实际心中颇为急躁,忠孝军数万军民撤到小潼水和嘉陵江间,前有扎末台的部队阻拦,后有成都万户各部追杀,可以说是进入了绝地。不然,他口中那位二姐,也不会出动仅有的少量马军,冒险奔袭后方粮草营寨。
当然,被他们围攻的并未真正粮草大寨,而是最前沿的粮道掩护营寨,真正的粮草屯若被袭击,吴天佑早率大军驰援了,压根没有任何商量。
倒是独眼龙咂咂嘴,颇有味道地道:“三首领,我军处于绝对劣势,前后大江,左右一马平川,形势不利啊!”
连络腮胡子这等粗人,也看出形势危急,何况是身为首领的上官昭,他轻轻一叹并未说话。
独眼龙见上官昭脸色为难,又道:“三首领,李易虽背叛家国,治理蜀川颇多善政,连驻扎的虏人也不敢随意欺辱生民,若非他是敌人,我都想投奔于他。”
“独眼贼,胡说八道。”络腮胡子双目圆瞪,指着独眼龙厉声道:“一个伪君子,恨不得把我等灭亡,你竟要投奔于他,难不成你是细作?”
独眼龙一怔,旋即摇头苦笑道:“大胡子,难道你没感觉到,两年来我们所过之处,百姓态度的变化。”
上官昭颇为诧异地瞥了眼独眼龙,陷入了沉思,忠孝军成立前后,各地百姓时拥戴的,很多人暗中为他们提供军情,甚至引路偷袭蒙古军。
但是,随着李易控制两路,情况发生微妙变化,不少士人虽仍是痛恨李易,大骂其背叛家国引狼入室,底层生民却对忠孝军的支持大幅度下降,提供军情的人逐渐减少,对忠孝军的态度冷淡下来。反倒是在忠孝军袭击州郡时,帮助州郡兵守城,这个现象越发地严重,直接影响忠孝军的生存。
可以说,李易投靠蒙古人,但本质上有着治世之心,他的理念在蜀川得到了施展一步步的茁壮成长,却永远不可能做到今天这一步,民众生需要这种让他们得到休养生息的人,更何况单骑数百里救下百万生民,又迫使蒙古军不在四处屠杀,消息传出只能让人感恩戴德,至少不会在心生厌倦,也就是那些酸书生无病呻吟。
如今,忠孝军内部也人心浮动,大家都是流民汇集起来取暖的,逐渐形成抗击蒙古人的力量,却不能否认他们是生民的本质,都渴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