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斐翻个白眼没说话,心里却暗骂李易糊涂,要你待着就待着,总会有机会出城走了,现在你跟知县犯蹩,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知县也颇为诧异,看着李易笑道:“事关重大,不得不留你几天。”
“算了,妙虚道长,你就多留几天,权当在江宁玩耍。”刘斐不失时机地来了句,还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李易看懂了刘斐的目光,想来先过了这关再说,当下道:“既然知县相公说了,贫道恭敬不如从命。”
“好了,县尉,要好生审问两个护院恶奴。”知县交代了县尉定了调调,又道:“暂且退堂。”
县尉倒是另有心思,却无法在阻拦李易,更兼刘斐在场不好说话,只能应城知县的话。
刘斐自然客套几句,那就和李易出了县衙,当然少不了门口和班头聊上两句,俗话说小鬼当家,这种人可不能得罪,再不济人家也帮了忙,李易自然明白怎样去做。
“这两日真是有惊无险,好在暂时揭过去了,你也算吃一见长一智,做事不要太孟浪。”到了外面,刘斐自然是毫无禁忌,把话说得重了些。
“怎么,我做什么了?”李易诧异地看着刘斐。
“你。。。。。”刘斐见李易装糊涂,当真不知该说什么。
“我怎么了,你不会认为是我做的?”李易来到车子前,转首诧异地看着刘斐,目光要多纯洁有多纯洁。
刘斐差点被气笑了,指着李易笑骂道:“你个泼道,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不明白?”
“没做就是没做,知县不是也说了。”李易说着话,有意无意地向左边酒楼瞥去。
刘斐真的无语了,真不想到李易耍无赖,却顺着目光看去,刘斑的长随赫然在酒楼外张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说实在的,我本无事,也是受了池鱼之灾啊!”李易玩味地道。
刘斐老脸微红,这事办的可真窝心,本来大好的人情,随着老二的人出现,变的本来李易没事,却因为刘家三位哥明争暗斗,人家是被当棋子陷害了。
当然,他明白李易是玩笑话,却不得不承认点中要害,实在让人情何以堪。
“没有跑堂子的诬陷,两个护院的蹿供,当然还有县尉的偏袒,你以为我做事那么的孟浪?”李易没好气地道,既然把刘斐当成知交,在明面否认自己做下血案时,却不显山不显水真料,点明这场官司曲折背后的黑手。
刘斐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李易所指,脸色顿时又不好看,沉声道:“回去,我来给你压惊,可不能推辞。”
“我要吃好的,班房里的伙食太差,这几天都要有人随同。”李易笑呵呵地道。
“嗯,我全包了。”刘斐眉头一挑,完全明白李易的意思,这是在自我保护啊!他自然要成全才行。
李易不再去看那长随,转身就上了车子,他是打定主意尽快离开建康府,赶紧去太乙宫求个出身,也好回转蜀川,毕竟亲人都在等待他回去,离开避祸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可见嫂嫂是何等的焦急。
再说,现在大宋朝廷收入河洛失败,蒙古人已经磨刀霍霍,蜀川是重要的目标,他可不愿亲人丧命大屠杀。
却说,蒲寿庚悠闲自在地躺在卧榻上,听着色目老人的禀报,几天来他倒是联络几个大商贾,意图把生意扩展到建康和泰州等地,毕竟大江口的重要港口星罗密布,谁又能嫌弃生意少不是?最重要的是蒲家中兴需要更多的机会。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泉州就那么大的蛋糕,还有几家在那守着,怎能让蒲家重新回来分食。好在事情挺顺利的,建康府某些大商贾很有兴趣,尤其是刘家更想涉足南方海商,这就让他大为兴奋。
“哦,刘家三位小官人斗的倒是热闹,说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