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了,这支部队实际是探马赤军,组成人员颇为复杂,半数是色目人,杂有河西汉人c吐蕃人,将校大多是蒙古人,也算是颇有战斗力的部队。
从牌子头嘴里还得知,似乎巩昌总帅汪世显要和谈,几支蒙古军前来压阵,顺便抓捕壮丁补充力量。
“好了,别多想了,过两天大军就要北上,好好给我喂马,就有你的好处,要是胃不好的话,百户那颜问罪你可吃不起。”牌子头来到李易身边,撇着嘴唠唠叨叨。
李易冷冷地看了眼牌子头,平静地道:“放心,我自然会做好分内事。”
“你明白最好,要不是千户那颜,你就得去砲军,那才是累死人的活。”牌子头撇撇嘴道。
“如此,还要多谢。”李易露出讽刺意味地笑,感情今个见了大官了。
“你们这些南人,说话莫名其妙。”
李易笑而不语,反正目的达到,他非常期待北上东去的路途,或许会充满新奇。
风,带有浓重的血腥,陕西的大地一片苍莽,极目旷野四周,全然是残肢断臂,这就是杀戮的战场。
李易算是有些麻木了,连续一个月的行军,这支蒙古军部队沿途征讨金军溃军,连续进行三场血战,让本就颇为艰辛的路途,增添无限的血色。
大军就向北集结开拔,,李易总算明白偏军的真正含义,在十人队里就是个苦力,管理着五匹负重骡马,还在还有负担处于最底层,他们随着长长的队伍向前移动。
他跟随在马队的右侧,掌握着骡马运送物资,好在他用全真道名剑换去的良马,没有被蒙古人夺去,只是这身军衣让他浑身难受。
“给我打起精神,不要偷懒,货物掉了你们自己给我找,找不到就拿命来抵。”牌子头舞动鞭子吆喝,看哪个负担不出力,直接就劈头盖脸一顿好打。
李易也被牌子头威胁,却冷脸相对,幸亏他本事不弱,让牌子头有所忌惮,虽然很辛苦,但总算是没有真挨打。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却屡次被牌子头和士卒鞭打欺凌,鼻青脸肿的让人侧目,也让他大为义愤,出言帮助两次。
此人叫黄桂,名字是有点娘,整个人特别的瘦弱,却颇有几分力气,只是性子很随和迁就,根本就不反抗牌子头。
当然,这厮身份比偏军更加低贱,纯粹的蒙古军从路上抓来的,充当最繁重琐事的负担,连匹马也没有。
“我说黄三,你就不能硬气点,别整天让人欺负。”李易恨铁不成钢地道。
“二哥,我是小小的负担,生死都掌握在牌子头手上,哪里比得上你,至少还属于偏军。”黄桂摇头叹气地道。
“屁,你越是懦弱他越猖獗,我就不信沿途百姓稀少,他敢乱杀军中壮丁。”李易说着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出了巩州,当真是百里无人烟,处处可见白骨盈野,没有几处完好的村落,有的只是聚众自守的山贼,还有金军的残余力量,蒙古军还真是蝗虫过境。
“三哥,你刚来有几天,可是不知道这些人,那是杀人杀顺手了,打巩州的时候失败,他们让负担当炮灰,自然引起了反抗,最终都被他们屠杀了,要不怎能到处抓壮丁。”黄桂眼中透出恐惧色彩,说话时口吻还在颤抖。
李易才明白自己真是赶巧了,看来蒙古军残酷夫人屠杀,造成人力资源的匮乏,才在乡间征召抓捕丁壮,不由地苦笑道:“看来我还挺倒霉的。”
“可不是。”黄桂嘿嘿地笑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现在过快到潼关,想没想过跑路?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李易对黄桂熟悉了,也就裸挑唆起来。
既然达到了目的,他能够从京湖进入大宋地界,也没有必要再混蒙古军了,找个机会跑出去最好。至于黄桂那就是半有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