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李易答应的非常干脆,来自敌人的战利品而已,何况是实战价值不大的剑,跟丢弃铁疙瘩没区别。
“那好,我这就给道长备马,还得好好吃杯酒。”刘奎大喜过望,拉着李易就要去吃酒,忽然瞪大眼睛道:“忘了,道长是不能吃酒的。”
“怎么不能吃酒?神宵和天师道不禁酒肉。”李易用道士身份行走,不过是权宜之计,天天吃素哪能受得了,神宵和天师道统真的能喝酒吃肉,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娶个浑家也不是问题,不然天师怎能传承。
当然,他还真想吃点蔬菜,这些天在山谷是天天肉食,吃的他是不断上火,要不也不会寻蘑菇吃,还差点中了毒。
“那好,准备好也得一天,还得给马上铁。今个,就委屈住在外面的毡房,明天定然会准备得当。”刘奎高兴地道。
“也好,我们先去看看马。”李易点了点头,反正都是要等的,自己出了把好剑,超出了马匹的价值,住在外面毡房也不会不安。
“这是自然,呵呵。”刘奎心情转好,立即拉着李易取马厩,就在毡房附近。
李易自然不用客气,直接点了匹高大健壮的凉州马,又看中了一套皮质的马鞍挂具,用刘奎的话说眼力很好,这可是有数的几匹好马,马鞍也是精品。
选好了马匹装具,李易心情大好,两人向毡房走去的时候,刘奎忽然站住了,转首向东北方向张望。
“怎么了?”李易追着目光远眺,却见午后的天际间,隐隐有灰暗的烟尘,不由地脸色微变,这是有马队奔驰而来。
“不好了,定然是蒙古人。”刘奎脸色有些发白。
“何以见得?”李易眉头微蹙,脸色很不好看。
“蒙古人上次出师不利,就退到了东北方向,显然又杀回来了,看烟尘有上千骑啊!”
李易目光凝重,蒙古人的屠杀是出名的,他可不想平白被包围屠杀,毫无意义地丧命异乡,不由地道:“杀出去。”
“不可,蒙古人征战四处游骑,我们不可能冲出去,好在他们并不妄杀乡民,看看形势再说。”
“不妄杀。”李易瞪大眼睛,简直比听了母猪上树还稀罕,那可是造成两亿人大灭绝的民族,怎么到了巩州就不杀人了?谁信啊!
“至少,上次他们放过我们。”刘奎的声音逐渐低沉,似乎也没有绝对的信心。
李易咬着牙凝视东北的烟尘,心下暗道麻烦了,情不自禁地握紧直刀。
不多久,随着零星放牧汉子逃回,恐惧弥漫在镇子上空,妇人们赶紧寻娃子回家闭门,男人们也惊慌地守住家门,街道上立即就空荡荡的。
果然是蒙古军的马队,就像刘奎说的那样,他们并没有进镇子屠杀,而是迅速占据各个要道,把镇子包围起来,只有百余骑进了镇子,还是杀气腾腾地。
“都不许动,各家各户给我稳住了,我家是千户那颜到来不杀生,把壮丁集中起来。”
“都不要跑,敢反抗着格杀勿论。”
蒙古骑兵以十人为队,身披皮甲跨在马上,在镇子里来回穿梭吆喝,个个是凶神恶煞,
“不好了,蒙古人要抓壮丁。”
“汉子快走啊!”
“这可怎么办,长生天啊!”
某些有血性的汉子,都把刀准备好,有的持弓要决一死战,反正是惶恐中有怒容。
当地的几位宿老赶紧汇集,其中就有刘奎的父亲,他们和蒙古军的百户接洽,老者的态度是前恭后倨,全然不同对待李易的矜持。
“我大军要补充随军壮丁,给你们镇子百个名额,赶紧给我送壮丁。”满脸大胡子的百户长,有几分不耐烦地道。
“大人,镇子太小了,百名壮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