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做的那么决绝,可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若是她没那么生气,能静下心来处理,没准就能发现这一切,再好好的开解这女子一番,她也未必会走上这条路。
哎,悔之晚矣!姜婉白的脸色很不好看。
孟大夫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见状,赶紧劝说姜婉白,“这件事不能怪你的,这女子跟她丈夫感情那么好,又是个贞一烈的人,受到侮辱,只是为了她的孩子才没有走那一步。
现在她的孩子有了依靠,她就算现在不选择这条路,过些时候也
而且,我看了她的病,她这病可不大好医。
她病了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病情反反复复,不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又拖垮了身体,再加上心情郁结,邪气入体,五脏俱损,就算勉强保住了性命,用好药c好食调理,后半辈子也会病痛缠身。”
孟大夫说完,见姜婉白还是愁眉不展,他长叹一声,道:“是这女子欠你的,而不是你欠她的。”
姜婉白诧异的看向孟大夫。
“她身上有病却不说,骗了田家,本就是有错在先。
你与她非亲非故,却愿意帮她治病,再送她跟她的孩子走,已经是仁至义尽,可是她,为了让田家照顾她的孩子,竟然做出这等事,也是机关算尽,就跟,就跟当时的我一样。”
说到这里,孟大夫有些不好意思,便转开了话题,正色道:“婶子大可不必为这件事后悔,应该问心无愧才对。”
他这么说,姜婉白一想也是,她又不是观音,凭什么要救世人,再说,就算是观音,还有自身难保的时候呢。
心里虽然还有个疙瘩,但却好了很多,姜婉白琢磨着该怎么处理后事,“老四,你去把三叔祖请来。”她道。
田老四早就准备着了,一听,赶紧去了。
不一时,三叔祖来了,姜婉白将事情一说,三叔祖气的脸都青了,对着田老二怒骂道:“糊涂,竟然会做出这等事,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娘?
你娘每天劳心劳力,这么辛苦的为你们,却得来的是这些,最后还要为你们擦屁股,我看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吧。”
田老二跟王氏悔恨不已,泪如雨下,一边磕头认错,一边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三叔祖怒气未消,也懒的理会他们两个,而是回来跟姜婉白说起了安葬阮竹琴的事。
她是外姓,又是横死,肯定不能入田家祖坟,而且最好也不要大张旗鼓的办理,给她弄一口好棺,也算对得起她了。
至于那孩子,便由田老二夫妻抚养,改名田承筠。
“全听三叔祖的。”姜婉白道。
三叔祖点点头,立刻开始张罗这件事,没过两天,就将阮竹琴埋了。
对于这件事,村里虽然有很多风言风语,可是过了半个多月,新鲜劲过去了,大家也就忘了,就如同石子沉入大海一样,连点涟漪都没留下。
时间一溜,就到了十二月,此时,田家正忙碌一片。
崔景堂不愧是有些手段的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那些小虾,反正田家从开始做虾酱,就没停下过,到现在,已经做了足足二十大坛。
“今天这是最后一批,明天我们就能好好歇歇了。”姜婉白一边搅拌着虾酱,一边笑道。
“娘,我们不累。”田老二干劲十足的道,自从有了田承筠,他跟王氏都是容光焕发,每天最早一个起来,最晚一个睡,却一点也不觉的辛苦,就好似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一样。
“对了,承筠的身体怎么样了?”张氏突然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两天好多了,就是还有些拉肚子。”王氏说完,转身对姜婉白道,“娘,承筠身子一直弱,虽然没得什么大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