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托尔和静宜在一间酒吧邂逅。
托尔有一个女朋友,叫做安惠。安惠很漂亮,这种漂亮是因为“爱”而产生的。安惠对托尔可以说是身心的完全付出。但托尔对这份五年的感情似乎已经厌倦。托尔认为,这是一种疲惫,承担着一个女人的身心这么多年,所感到的疲惫。他厌倦了每次推着车子在超市里跟在她后面,看她将大堆大堆的东西从货架上取下来然后扔进车里;他厌倦了总在同一家餐馆她总是点同样的东西;他厌倦了一到晚上她喋喋不休地讲述肥皂剧中的情节并且哭的死去活来;他甚至厌倦了他们时她一成不变的姿势与表情。
于是,他感觉到疲惫,对这样的感情的疲惫。
白天的时候,工作的时候,托尔一直表现的很出色。沉稳,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他嘲笑自己,渴望放肆的神经居然能被压抑的如此无声无息。托尔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正是因为这份沉淀的责任,使他感到越来越窒息。
托尔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最初选择的正确性。在他现在看来,自己的女朋友太过于单纯,虽然托尔也承认单纯的女孩子容易上钩,起初在他们同居的日子里,托尔也深深尝到这种单纯给他带来的轻松与愉悦。但渐渐的,这样的愉悦之后,生活中反馈出的却是无尽的乏味与平淡。托尔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有些许单纯就够了,而更多的,则应是智慧。安惠恰好少了这样的智慧。她过于简单的思维,过于单纯的浪漫,这些都让托尔觉得很不舒服。
托尔一直觉得,雅典娜的美丽在于她拥有男人都不及的智慧。这种可以和男人斗智斗勇,可以与男人相抗衡,使男人不敢轻易造次的智慧所缔造的知性美会散发出令人无法抗拒的迷香。安惠对托尔的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起初使托尔得到莫大的满足。但时间一长,托尔倒觉得自己像一个弱智儿童,在和另一个弱智儿童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和安惠在一起的生活,使托尔渐渐丧失了激情。他知道男人不能没有激情,自己尤其不能。他不想这么快就老去,如此平淡的老去。托尔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他虽然不及欧那样风流多情,但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男人,这就注定了托尔不能也不可能在单调的生活中安分守己。
在托尔心里,他渴望与众不同的生活。他渴望与众不同的女人走进他的生活,给他与众不同的生活,从而激发自己那委靡以久的激情,让它重新神采奕奕。但,问题来了:想要拥有这种感觉,势必要背叛自己的女朋友。可是安惠对他而言,是目前为止他做过的最大承诺,他无法容忍自己对感情的背叛。无法容忍背叛,就等于拒绝接受他渴望的生活。那种感觉如同钟摆,左右晃荡,任凭血液在指针上干涸。天使和魔鬼,在托尔脑子里撕打着,他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不是上帝的安排,又会是谁干的呢?就在托尔矛盾着且看着自己的激情一天天萎缩的时候,安惠突然接到电话说家中出事,需要她立马赶回老家辽宁。托尔一时间竟然惊慌失措起来。一方面,他心里暗暗窃喜,另一方面,色大胆小的品质浮出水面,托尔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机遇还是陷阱。
安惠走了,在火车站,托尔强忍着兴奋,在脸上抹了一层层的忧郁与悲伤,把这个女人哄的服服帖帖地踏上了北去的列车。目送火车离去,听着阵阵汽笛声随风飘散,托尔大有重获自由的感觉。他告诉自己:软禁时代结束了。但就在这时,他心中又泛起了一丝,只是一丝离愁,他好象觉得自己太卑鄙了,但这只是限于“觉得”。
重获自由的感觉,托尔觉得连呼吸都变的顺畅了许多。
自从安惠离开以后,托尔发现自己渴望以久的刺激并没有立刻冲入他的生活。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那种与众不同的女人,那种与众不同的激情,即便在脑子中盘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