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
咬牙切齿的两个字,恨意昭然。
白伊一背手捏住了胸罩的铁扣子,一个个地解开。
然而,在她将其解得只剩下一个扣子的时候,沈夜忽得从座位上站起,俯身,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颚:“你就是用这一套来勾引何麟的吗?”
呵呵,勾引?
她有什么本事勾引?
她没有钱,她不会化妆打扮自己,她不会说掐媚的话,为了生存,她只能在酒店中干着最肮脏的勾当,她拿什么来勾引这些富家公子?
接近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晰地嗅到他的身上残存的剃须水的淡淡香味。
“够了吗?”
此时,下颚处传来的剧痛哪及她心中的半分苦楚?
白伊一将每一个字的尾音都拉得很长,似要用着这些时间,将眼前的男子给记个仔细!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面上就被一大叠的钞票给砸个结实!
哗啦啦——
如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审讯市之中传起,红色的百元大钞顿时飘散在这屋中的每一个角落。
“拿着这些钱给我滚!以后,不要再去恶心别人了!”甩开白伊一,站起,沈夜冰凉的西装外套在白伊一的脸上划过。
摩擦着手,虎彪的目光在恋恋不舍地在白伊一的面容之上划过之后,便着急着迎着沈夜上前去:“不是,沈老大,不是说好了吗,要我来收拾这小妞,怎么的,我这还没出手呢,就要走了啊?我我可以和你保证,待会,我的手段,绝对让你满意!”
然而,还不待沈夜回话,跟在沈夜身后的人便将虎彪给单手提起了,手劲很大,几乎要将虎彪的肩胛骨给生生地捏碎。
虎彪哀嚎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直视着沈夜默然离去的背影,白伊一咬牙:“我再恶心,都没有你沈夜来得恶心!”
声音不大不小,恰传进了沈夜的耳中。
沈夜的身子明显一顿,却也只是一顿,便很快消失在了这审讯室可及的视野范围之内。
直到审讯室之中再度只剩下了白伊一一人时,她的身子才瘫软了下来。
木讷地伸出手,白伊一似想将这满地的钱都给捡起来,可是,手才伸至半空之中,便僵住了。
“爸c妈”努了努唇,白伊一的眼角已是滑下了泪水。
口中像是被塞了一根木棍,很干涉,顿时就没了声音。
将牛仔和t恤穿好,蜷缩着,白伊一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竟戚戚地哭了起来了。
最近,她怎么爱上了哭了?
明明,在姐姐跳楼身亡后,她便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哭了,可是,最近,在一度遭遇了这些难缠的人,难缠的事后,她忽然发现,她似乎变得爱哭了。
可是,难道不该哭吗?
这些苦,本就不该是她这种年纪的人所该承受的。
可是
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膝盖上,顺着膝盖,砸落在她的脚趾间和地面上。
无声的滴落
这时,审讯室的大门开了,一警察走了进来:“白伊一,你可以走了。”
见白伊一似没听见自己的话般,将膝盖给抱得愈加紧了些,却不说一句话,也没有其余的动作,警察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在那磨蹭什么呢?要是不想走的话,就再多留这待上几日!还不快点?”
见白伊一依旧没有动静,警察上前便一脚踢在了白伊一的脊背之上:“你这小姑娘还有脾气是不是?”
白伊一身子一歪,脸颊直接磕到了地面上,冰凉的水泥地让她的精神气稍稍地提起来了些。
扶着地面,白伊一重新坐起了,没有看警察,只是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