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的月亮仿佛一暗。一个血红色的标记像是一个斜杠,又像死神花名册上的逝去的象征。索哈猛地感受到他仿佛突然内心中有了一种不属于他本意的嗜血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极富有诱惑力的毒品一样,在不断的勾引自己内心杀戮的。
血!索哈能感觉到无时无刻自己的内心都在渴望着鲜血浇灌自己。索哈猛地看向了还再抱着脚痛苦的捂着自己脚趾的小萝莉。双目中突然开始变得通红,喘气也变得吭哧吭哧的十分粗重。血!自己渴望着血的感觉。他看向了小萝莉细嫩的脖颈,那像天鹅般白皙的脖颈正背对着他。脊椎骨那块突出的骨头,鼓鼓的露出了一个小包。只要,只要一剑索哈就能将那脖颈一劈两段,让那森森的白骨和泼洒的鲜血构成永恒的画面。
索哈空洞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菲叶莎的脖颈处。他的眼神愈加的空洞,愈加的猩红。他无知觉的将那手放在了插入鞘中的剑柄之上。他的头顶那道像是斜杠般的红色标志突然妖异冒起了一闪一闪的红光,与天空中一明一暗的月亮仿佛交相呼应。索哈无意识的迈出了一步,锵的一声剑抽出了半个剑鞘。
随着铁剑与剑鞘摩擦的呲呲声,利剑缓缓的在被拔出剑鞘。寒光烁烁。可是菲叶莎只顾自己的脚痛了,完全没有察觉到索哈古怪的变化。菲叶莎内心埋怨着自己这次怎么这么倒霉,气死了。
利剑终于缓缓的完全出鞘,月亮映照在白刃上的红光,从被缓缓举起的剑柄处像流水一样缓缓的沿着着剑刃向着剑尖流动着。
索哈这一刻仿佛被那些红色月光缓缓的缠绕了起来。悄无声息的索哈已经走进毫无防备的小萝莉。刀刃已经举高高,下面是毫无警备的羔羊。空洞的双眼完全被血色沾满,索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脑海里只有恨欲,与杀念。
虽然对于索哈这样的老好人,或许根本不理解为何自己因恨而生出杀念。他甚至感觉他只是在杀一只恶灵。而不是人!
空中月上中天下的寒刃已经举到最高,眼中的血色浓郁的仿佛能滴出来血。
恶灵?杀!
剑刃恍若流光!只是上面缠绕着诡异血色的光!
“大雪人!你就是个没脑子的大笨蛋!”小萝莉大声的吼叫,抱怨着今天的不幸。
刀猛地一顿,离着萝莉的脖颈仅有半米。可是就算刀刃再重,剑刃再沉,索哈再也没有将剑往下哪怕仅仅只有一根发丝。
“雪人?冰块?”索哈的眼睛里的血色就像是面对着朝阳的初雪不断地消融。转瞬间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想起了那个雪夜里对他笑的小女孩,想起了总是被称为笨蛋的自己。想起了那些封存在时光缝隙里的快乐。每日痛苦的训练里,大概只有她会始终像阳光一样温暖着自己这个平凡的小杂役吧!
“还不是吗?战斗的时候你也不多关心关心我!害的我的脚都被飞过来的石头砸中了!”腹黑小萝莉面不改心不跳的说着谎话。突然扭过来的身子看着离自己只有半米的明晃晃的剑刃,猛地吓了一跳。“你你你干嘛?”
“哦!装个逼!”索哈皱了一下眉头,他好像察觉到自己的不对了。但是还是为了缓解尴尬这样回答道。大概是心虚,或是对刚才自己行为的迷惑和不解。
“什么你还敢在老娘面前舞刀弄枪的装逼?”小萝莉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取了这句话的本意。“你你!你这个连都长痔疮的坏叔叔去死吧!就知道欺负萝莉!,有种更肌肉猛男搞哲学呀!”
索哈没有很快的回答只是看着小萝莉的脚问道:“痛吗?”
“啊?”小萝莉问道。
“我问脚。”索哈皱着眉头,问道。
“不~痛~了”小萝莉拉着长腔。小萝莉话虽然故意让人觉得她是赌气说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