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送我回家。”
“你不跟我回?”司徒遇在收到满郁明知故问的眼神后才会意过来,他点了点头,像是认命一般发动了车子。
将她送到满宅门口,停了车,又开门从车上走了下来,刚从后备箱拿出满郁的纸盒,还想着帮她拿进屋就被她拒绝了,“我自己来,别跟着我。”
听惯她的话,司徒遇自然不敢反对,他任由满郁拿过纸盒,用目光将她送进屋内。
只是如果不是他眼花,那个在满郁一进门就接过纸盒的男人不是碍眼的小跟班又是谁?
屋内。
“这是。。”章铭鑫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纸盒,突然想到什么,睁大眼刚想对满郁说话,却看到屋外站在烈日下的司徒遇,他便又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满郁已走上楼梯,她看了站在一楼抱着纸箱的章明鑫一眼,又回过头,抬起脚上了楼。
章铭鑫看满郁进房间又拖出床底那只布满灰的拉杆箱,“你要去哪?”
他记得这只箱子是满郁从司徒家拉回来的那只,再次见到它,只会让他脑中拉响警报—她又要走了。
对于她的不理睬,章铭鑫很是懊恼,“你要去哪!?”
“你没看到吗?”满郁说完这句话就要拉着箱子往外走,箱子被章铭鑫拉住,满郁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不要走,不要跟他走。”
这句话似乎带上了一丝哀求,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满郁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唤道:“铭鑫”
一股冲击力将章铭鑫推离满郁身边,章铭鑫被推倒在地,那人死死搂着满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司徒遇满脸的不爽,“跟我走。”他一只手搂着满郁的腰,另一只手拖着箱子离开了房间。
章铭鑫似乎只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凭着一股倔强,他向已经走下楼的两人喊道:“如果今天离开,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满郁咬牙不让自己回头,为了博得司徒遇的信任,说道:“无所谓。”
再也见不到,有时候真是一语中的。
真不想回到司徒家,这个让人立马毛骨悚然的地方,即便是不情愿,也不得不来。
满郁看了看一路上牵着不放手的司徒遇,烈日当头,他额头上的汗珠都闪烁着光芒,就像当初她被推下水的河面,也是如此闪烁动人。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个在湖边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
“小郁来了?”司徒嘉晏看起来比谁都开心,当然,他不敢直勾勾盯着满郁,但他将自己的脸躲在报纸后面,时不时拿来偷瞄。
回家上楼,进房关门。
司徒遇用最原始的行动狠狠惩罚了满郁,他不让她躺床上,而是用最粗鲁最直接的方式将她按倒在地板上。
事后,司徒遇自然又洗心革面地自责了一番,屡次表明是因为太爱她了。
是因为爱?
还是因为占有欲?
满郁在心里嗤笑,她会让他的占有欲急剧膨胀,直到像气球一般疯狂地爆炸。
夜里,满郁睁开双眼,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鼾声,她心里忽觉一阵烦躁。
从床上坐起,转头看了看在床上睡得很熟的男人,窗外,朦胧的月光笼罩着房间,在男人脸上洒满了银灰。
她从床上走下,丝滑的水红色睡衣将她的身躯裹得玲珑有致,穿上地上的拖鞋后,抬脚便往门口走去,她放轻声音,缓缓转动门把,又轻轻关上房门。
当她走到一楼,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虽然从楼上下来时,已经点亮了楼道灯,但一楼是一片黑暗,只有微小的灯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