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那天照例去找银镜玩儿,当时他并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气息改变。一直等了很久,银镜没有出现,出现的却是一个穿着毛皮带着一队人的契丹男子,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不对劲儿。
这一队人 弓箭齐备,动作极快,转瞬就将他包围住了。为首的契丹男子见到四郎就是一句话:“给我拿下!”
此时四郎就算再笨也知道银镜的身份不一般,更何况他本来就不笨。自己和银镜约会的地方,竟然来了一群这么一群看起来只是家丁,实则他都能看出是军人的人,那银镜的身份说出来,可真是要吓死人了。
起先,那契丹男子并没有把四郎放在眼里,一个小毛孩子,能怎么样?但当四郎一剑刺穿他胳膊时,他才发现想错了。但即使是这样,在旁边的契丹士兵要放箭时,他也喊道:“别放箭!抓活的!”
看起来自己目前不用死了四郎自嘲道。
这一队人训练有素,功夫很高。四郎虽然功夫不错,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也没什么实战经验,平常和他对打的只有崔应龙。
生涩纠缠了小半个时辰,四郎筋疲力尽,被那群人死死按在地上。见反抗不过,四郎任命地笑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而与此同时,辽国皇宫内,一对姐弟俩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认输。
半晌,弟弟无奈地叹口气:“阿姐,我真是为你好。”
姐姐不甘示弱,“为我好就放他走。”
“阿姐,我怀疑他是杨四郎,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走?”
“我认识他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他是杨四郎,你怎么就知道了?”
耶律隆绪扶额,怎么感觉姐姐这话是在吃醋?怎么这么酸啊?
两人旁边,一中年女子正在批改折子,面对儿子女儿的争吵毫不在意。就好像大殿里从来没有争吵,两姐弟仍然很好。
耶律隆绪将银镜拽到案前,“阿姐,你看看这个。”案上摆着两张纸,一张写着汉文的“木易”,一张写着“四郎”,这“木易”两字离得很近,就好像合并成一个字了。
银镜心里也开始发慌,却又嘴硬,“那又如何?他说四郎是他的乳名”
“我的阿姐啊!”耶律隆绪叹道,阿姐这嘴硬的脾气没改了,“如果他不是杨四郎,那我就让舅舅放人我让母后下旨赐婚,阿姐可满意?”最后两句话可见少年的调皮,幸而大殿之中只有这三人,其中母亲还在装聋作哑。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说不定会怎么传。耶律隆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银镜难得红了脸,在弟弟“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目光中喃喃道:“要是万一他不同意呢?”
耶律隆绪毫不在意摆摆手:“他同不同意有什么打紧!阿姐你是我大辽第一等尊贵的女儿,娶了你他还敢嫌弃不成?你放心交给弟弟来做,办法有的是”说着便和姐姐说起来外面有什么药,该怎么用。
“咳咳。”萧太后虽说是在批折子,但殿内的动向她一清二楚。更何况这里就他们仨,又只有儿子在说话,她自然听得清楚。儿子越来越不像话,她不得不制止。
“那他要真是杨四郎,阿姐你准备怎么办?”接收到母亲不满意的讯号后,耶律隆绪迅速换了话题,“杨业很熟悉咱们大辽的作战习惯,而且自父皇过世后,宋室皇帝对咱们虎视眈眈的,欺负咱们没了阿爹”
银镜点点头,“宋室的确有北伐的心思,而且他们不是只要燕云十六州,是想把咱们大辽据为己有。”说到这里,她低下头,“弟弟,你留他一条命,可以吗?”
耶律隆绪点头,“可以,只要他不与大辽为敌。”要是为敌了,自有办法收拾他。
萧太后耳目聪明,自然知道俩孩子谈好了,便招呼他们过去。
但当四郎被摘掉眼上黑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