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逸轩粉唇紧抿,神色肃穆,沉默得紧。
季知看着这样的他,单膝跪地,“主子,夏锦绣是夏家残留的血脉,属下恳请你下令杀了她。”
“杀她?为什么?”华逸轩淡淡地问,他这问似乎觉得季知刚才的要求很荒唐。
“她与夏怜晴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若哪日夏怜晴以她的模样混进府中刺杀主子”
“这不是很好吗?省得我到处去找她。”华逸轩冷冷一笑,打断他的话。
“主子。”季知无奈地喊了道。
华逸轩的目光坚毅已经不容任何拒绝,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季知知道,他所决定的事情不管人任何劝,他都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意志。
华府。
夏锦绣是被一股药味熏醒的,睁开眼,额头还在隐隐作痛。
“身为一个奴隶居然睡了一整天,你胆子真是大。”华逸轩那冷漠又狠毒的声音在床边悠悠响起。
夏锦绣猛地一怔,他正坐在椅子上,她连忙起身,突然一股眩晕袭来,她重新倒在床上,咳嗽声也随之呼出。
见她这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样子,华逸轩的鹰眼露出了厌恶。
“在马车也是这样,一直咳个不停,真是吵死了!”
“主子,请恕罪。”她跪下说道,想压住咳嗽声,但是这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中,又忍不住地咳嗽了好几声。
“季知给她找个郎中看看,要是有客人来,见到她病殃殃的样子,还以为咱们华府连给奴隶请个郎中的银子都没有。”他挥袖站起来,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她,又道:“病没养好,就不要出来丢人现脸,否则有你好受。”
话毕,他人已经走出了房间。
季知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叹了一气,“主子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病没养好之前不要去工作。”
夏锦绣木楞地看着他,以往不管她身上有多少伤口,他们都会坚持让她去干活,怎么这次会这么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只是不用工作的日子让她确实轻松了不少,病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今夜,入夜。
季知在梅姨的陪伴下来到了丫鬟房。
“夏锦绣呢?”梅姨的大嗓门开口问道。
房中的丫鬟只知道夏怜晴,夏锦绣是谁,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梅姨,我在这。”
顺着声音望去,刚洗漱完的夏锦绣站在最角落,还未干的发有着水顺着发丝滴落,她白皙的容颜因为刚洗澡所以有些红润。
平日里大家见她都是病殃殃的模样,如今养好病的她是这么出水芙蓉般,像夏日里盛开的莲花夺了人的视线。
但季知知道,这是一朵毒莲花,靠太近,会丧命。
“穿好衣服,跟我来。”他清了清嗓门说。话语间,人已经走了出去。
季知来找,定是又带她去见华逸轩。
这是丫鬟都心知肚明的事,她们小声地讨论,眼里露着嘲讽,她们在猜她这次去华逸轩那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毒打。
华府很大,夏锦绣跟着季知迂回绕行,来到华逸轩的寝室。
进了屋,屋里散发着淡淡桃花酒的香味,华逸轩正坐在桌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酒壶。
“主子,她来了。”季知道。
他抬眼,如刀般冰冷的视线定睛地看着她。
“过来。”他说。
夏锦绣有些犹豫,若是平常,他喊她定会去。只是,他醉了。脸颊升着两朵绯云,冰冷的鹰眼有些迷离。
醉酒的男人容易情绪激动,何况,他的情绪一直都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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