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大哥后来都不准人叫。”杨鹤又道。
杨雁回不由睁大了眼睛:“你们还有字?”
“原本是有的”杨鹤道,“大哥表字翾然,我的表字是翙翔。大哥带我辞学后,就不准别人再叫我们两个的字了,说我们兄弟两个没有字。反正也就是昔日同窗这么叫,大哥既如此说,他们也就不再叫了。”
“哈哈哈”杨雁回拊掌大笑,“大哥干得好!”
杨鹤伸手敲了敲妹妹的脑壳,板着脸道:“你懂不懂尊师重道,大哥做这样混账的事,你竟还叫好!”
杨雁回朝他呲牙一笑:“我偏觉得大哥干得好!你不服气,你再去廖先生那里念书呀!”
杨鹤憋不住,也笑了起来,朝妹妹挤眉弄眼道:“其实我也觉得大哥干得好!”
杨雁回便有模有样的敲了敲二哥的脑壳:“你懂不懂尊师重道?大哥干出这样的混账事,你做弟弟的不拦着些,竟然还叫好?”
杨鹤拨开妹妹的手:“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哥哥的脑袋,也是你敲得的?”
杨雁回这才又笑道:“二哥,我倒是觉得大哥帮了你的大忙。翾然这个字尚可,翙翔实在是太难听了。若不是大哥如此作为,以后人家都叫你翙翔,翙翔,多好笑?还是等你们两个到了弱冠之年,另寻年高德劭之人送你们个字吧。或者,干脆你们两个就来个自号某某山人c某某老农好了,哈哈哈。”
残阳似血,晚霞如火。
仲秋时节的草木,已然不复春夏时的繁茂,虽仍是绿色,却不再生机勃勃。
秋日的山林间竖着一块无字碑,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所立。
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跪在碑前,摆出香烛果品祭奠这无名死者。
少年身后忽传来阵阵沙沙声,有人踩着漫山荒草来了。
俞谨白头也不回,仍是专心祭奠。他知道萧桐一定会找到他,却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听步子,她是只身前来的。
萧桐很快来到他身后。她本想发火,但看看那无字碑,终是将满腹怒气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悠悠飘散在秋日的清风里。
俞谨白祭奠完了,这才起身,面上早已不见了平日里的嬉笑之态。
萧桐见他如此,更不忍心再责骂他,只是蹙眉道:“我就猜到你在这里。一大早就跑出来,要去哪里你好歹跟阿四阿五说一声。”
俞谨白垂首道:“是我不好,总叫姨母操心。”
萧桐脸色陡然大变:“你不许再乱叫。人后叫习惯了,在人前也叫错了可怎么是好?”
俞谨白只得道:“孩儿知道了。”
萧桐上前,轻轻抚着无字碑,仿佛在安抚小孩子一般温柔:“你娘在天有灵,看到有子如此,也不知会欣慰还是会失望我不时常在你身边,自小便将你丢在了育婴堂。我生怕你学坏,怕你因无人教导,便成了个庸物c废人你是不是怪我将你逼得急了些?”
俞谨白忙道:“姨干娘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你请了师父传我武艺,又请了先生教我读书习字。我能活到今天,全赖干娘当日相救。我娘的死,其实与你并无干系,可我知道这些年来,你总在心里自责。你生怕再亏欠我们母子,也怕教不好我,将来到了地下也无颜再见我娘。”
这个女人,时而张狂,时而端庄,时而粗暴,时而乖戾。可这些都是她的外表。她心里的柔软,别人很难看到。
萧桐幽幽叹息:“我亏欠的故人,何止你娘一个?你明知自己的身世非同一般,将来总有真相大白的一日。到了那时”
“到了那时,我还是如今的我。”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学规矩!”萧桐无奈道。
俞谨白便道:“难道干娘想学?孔圣人都说了,己所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