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是为了攀权附势,周兆婷却摇头,眼下她要跟他订婚,结婚,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攀权附势机会?可他不要。
江斯年有些痛苦,在这样一个陆存遇和江曼的孩子满月的日子里。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抖,他道出心里此刻最真实的想法:“周兆婷,我以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我想要无尽的财富,我至今搞不懂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我妈关凤,或是为了其他那女私欲,天真的以为能用财富能守住点什么,比如江曼。我得到了神州,但除了神州我还拥有什么?没有了。”周兆婷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说:没有了。
关凤做母亲的让他失望了,欺骗了他,本就不亲近的母亲,变得更加疏远。童刚又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周兆婷听到关凤说,根本就不知道谁是江斯年的亲生父亲,这人也许富有,也许贫穷,姓甚名谁均是不知道。
关凤这一句话,让江斯年就变得更瞧不起这位母亲,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有了他?他不敢想,只觉恶心。
周兆婷既觉得他可怜,又觉得他可恨。
他把除江曼以外的女人都当成了什么?没有在一起过?没有接触过?没有暧/昧过?也许那暧/昧都是逢场作戏,但他却把暧/昧做的那么真。
周兆婷至今记得,深夜天冷,他在大学校门口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帮她捂手,像是热恋中的情侣,难道这都是能说忘就忘的么?
周兆婷不甘心,完全不知道自己败给了谁,恨他,用浓浓的鼻音说:“后悔了?但你回不去以前了,江斯年,江曼生孩子了,一家三口看上去很幸福,你算什么?据我所知你连江家都不能回。你真可怜,你确实只有神州,如果没有我爸从中帮你,你也许连神州都会失去,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不选么?”
江斯年突然打了一下方向盘,停了车。
周兆婷不害怕,望着他的侧脸,等他的话。
江斯年:“下车。”
周兆婷不动,眼泪已划过鼻梁。
江斯年重复:“我让你下车,又没听见?”
周兆婷仍是不下车。
江斯年锤了一下方向盘,拿了手机,还有打火机和烟盒,他下了车。
低头皱眉点了根烟,在车外他指着周兆婷说:“周兆婷,我欠你的,下辈子还吧。但你是愿意被我骗的,我们吵架,你说我跟我妈一样是个骗子,难道你自己就不活该?我他妈骗你之前我要告诉你我是个骗子?别天真了。周兆婷,神州就在那,你爸他有能力他就抢,职务之便是那么好发挥的?以为抢公司就是一句话的事?别用这种语气威胁我,我跟你说,我江斯年可以什么都要,不顾一切,我玩腻了,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继续不顾一切。我他妈现在连死都不怕!”
周兆婷整颗心都在发抖,而那个男人,抽着烟,一步一步朝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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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这边,满月宴已经开始了很久。
陆棉跟着夏薇怡和苏青,跟着跟着就跟丢了,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个孩子,陆家的,陆棉和那孩子一杯接着一杯地干杯喝果汁,忽然陆棉觉得有道目光正在看自己,她喝着果汁往东边看,那里站着一个男人,是周兆民。
周兆民朝陆棉举了举杯,似乎说了句什么。
“没听清楚。”周棉尴尬地嘀咕了一句,举了举杯。
旁边的几岁小孩子朝周兆民说:“去死——”
陆棉急忙捂住孩子嘴巴,更尴尬了,“喂,你怎么能骂人?”
孩子掰开小姑姑的手:“我爸爸妈妈跟别人喝酒干杯之前都要说,去死”
陆棉脸红,“那是cheers!”
她捏了下小侄子的